殿中諸人的目光隨著烏木令牌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金昆子身上。
“非也。”金昆子淡淡道:“這烏木令牌應不是統萬城之物,多半是江湖中近年來暗中興起的一個神秘幫派的信物。”
“好戲往往由蠢貨開鑼,從兩名殺手在厚土峰被蘇子昂一劍斃命後,此事就沒完,必有後續。”木桑子總結說:“對於賈大盟主來說,人生只有一個目地,將太華派、雷音寺、四海幫打翻踏滅,由大荒盟一統江湖!”
“十數年前,河漢沼澤堯漢王墓一戰,正道宗派聯手重創大荒盟,奪得神器刑天弓,大荒盟便一直蟄伏大荒山不出。”金昆子分析道:“依木師弟與厲幫主所描述,大荒盟如今隱蔽在江湖中一力圖財,加上這塊神秘烏木令牌的出現,本座認為,他們所謀絕非一統江湖那麼簡單。”
太華殿中一時靜了下來,眾位修真界巨擘人物望著太華殿外的江湖,一時均感波詭雲譎,風雨欲來,人人心生憂慮。
“也不知魚師哥如今還在不在人世?”一直不出聲的水鸞子忽然聲音幽幽,神情落寂。
“當年若不是魚老弟打入大荒盟,在關健時分送出的準確情報,河漢沼澤之戰勝負難料。”厲幫主也詢問:“太華派也沒有魚老弟的準確訊息嘛?”
“河漢沼澤一戰後,魚師兄銷聲匿跡,本派十數年來一直明查暗訪,均無著落。”金昆子嘆道:“本座甚至親自趕赴向大明王求援,一切仍然杳無音訊。”
“連大明王也查不到魚老弟的下落?”
“對。”金昆子肯定應答,他想想又說:“江湖傳言,河漢沼澤一戰後,有人曾在落霞山看到魚師兄陪一名女子看晚霞,只是查無實據,不知是真是假。”
“兩座山永遠不會碰面,兩個人遲早會碰面,知道魚師兄訊息的人,一定是大荒盟賈大盟主,不過這老小子對親爹都沒實話,咱也甭想從他嘴中掏出實話。”木桑子換個話題說:“敵人來太華山潛伏,是不是想算計刑天弓?”
“當然!”厲幫主肯定的說道:“刑天弓是天下唯一能對他一擊必殺的神兵,也是他一直蟄伏大荒山不出的主要原因。”
“難道他如今能抵住刑天弓一射?”
“絕無可能,能抵住刑天弓一擊的不是修士,是神或妖!”厲幫主肯定的說:“賈似善的修為應當未破問天境,他還是一個人!”
“呵呵,老賈也真憋屈,當年前後準備數年,被魚師兄一個口信兒便擊的一敗塗地。”木桑子提及往事,眸中灼灼泛光,道:“河漢一戰後,咱們三家吃了個肚滿膘肥,老賈損兵折將吃了一肚子氣,痛快啊痛快。”
“方才木真人說有敵人的暗樁影子潛伏在太華山中。”厲幫主道:“定是賈似善自知硬搶不行,便想暗中下手盜弓?”
“有些不對。”金昆子搖搖頭,說:“以賈盟主的謀略,絕不會出這種毫無希望的主意,他一定別有所圖,只是我等猜不透而已。”
“阿彌陀佛!”任方圓忽地頌了一聲佛號:“世事皆有因果,敵人既然突然派人出手暗殺蘇子昂,這便起了因,日後必有果相隨,我等靜下來,敵人便會動起來。”
“如今之計也只能以靜待動。”金昆子一笑,道:“與其疑神疑鬼,不如內緊外鬆,等敵人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