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陸千帆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無一不怒氣衝衝地盯著陸千帆。饒是鄒正南,此刻臉上也難免有些掛不住了。
“你們呢?反倒是在這裡,將各種必要的資源抄到天價,又將魔獸的素材價格打壓到最低。你們是什麼?吸血鬼?你們就是一幫水蛭!一群蛆!”陸千帆吼著,他忽然瞪向陳暉,似乎是更加地跟你混。
於是,他抄起身邊的餐盤,在手裡轉了一圈,繼續罵道:“我罵他們,他們好歹還有個中國人的模樣。你這種二狗子,嘖嘖嘖,你乾的事兒,都對不起你那張臉。露納蘭財團乾的都是什麼事情?倒賣國內稀缺資源到國外,在各地開展危險實驗,把國人的命不當命,比魔獸還要危險!你還好意思站在這裡,假惺惺地談什麼共商未來?有你們在,能有什麼未來,您配麼!”
說著,陸千帆手裡的盤子竟是狠狠拍在陳暉的頭上,碎做了數塊。此時,陸千帆可謂是兇相畢露。他也無所謂尺度,乾脆將身體強化開到極限,連神經強化都一併啟動!他的動態視力和反應速度統統到達極致,兩隻手“唰唰”幾下,就抓住空中還未掉落的瓷片,反手甩了出去,就如同武俠片中的暗器宗師一般,鋒銳的瓷片精準地割傷了陳暉、葛林、沈賦以及站在角落旁觀的男人——次博財團,康如鏡!
“保,保安!”見陸千帆竟然敢動手傷人,當即就有人喊道:“快點制住他!”
跟在這些財團話事人身邊的護衛大多護在自家主子身邊,沒有貿然撲上去。唯獨沈賦身為主辦方,不得不出面一趟。他壓住手背上被劃開的傷口,對身旁的秘書說:“去叫保安。把前門的保安叫來吧,後門的叫他們不要動。這小子突然鬧事,不能讓那位貴客趁機走了,一定看好後門。”
秘書點頭離去。不過片刻,就把正門的保安們叫過來,圍住了在中央一邊大罵、一邊暴揍陳暉的陸千帆。
然而,陸千帆卻好像被激起血性一般,手握著兩個餐盤碎片,是越戰越勇,手握電棍的保安連近他的身都難!
鄒正南眉頭輕蹙,問夏不凡:“這小子平時就這樣子陰晴不定、舉止無度嗎?”
夏不凡搖頭。他說道:“按我妹妹和左晨的說法,他性子無拘無束,行事不被旁人左右,但絕不是如此癲狂任性、不知進退的模樣。”
“那看來是事出有因了。”鄒正南放下手中的酒杯,冷靜地觀察著宴會場的四處。他似是想起什麼,又說:“這小子罵的難聽了點兒,倒是點了我一些。這幾年,蘭息財團是有些過於專注國際市場了。人,不能忘了本。”
“如此說,我夏氏也要先穩固好國內的根基才是。”夏不凡說。
忽然,宴會場中不知從何處冒起了一陣濃濃地煙霧,迅速地瀰漫在宴會場中,遮蔽了眾人的視線。
“著、著火了嗎?”
“快、快去找滅火器!”
“是那個瘋小子乾的嗎!”
鄒正南眉頭輕蹙。他望向宴會廳正門的方向,忽然看到兩道身影正在濃霧中迅速靠近正門。其中一道身影雖看得不清楚,但那匆匆一瞬的交錯,鄒正南還是猜出了大概。他對夏不凡說:“把往後門跑的人叫住。”
“大家不要慌,沒有明火!大家先去開窗通風!”夏不凡大聲喊道:“林叔叔,過來幫我一下吧!”
鄒正南也說:“阿文,你的人借我幾個,去找起煙的地方。”
正門響起一陣嘎吱的聲音。
煙霧報警器觸發後,懸空花灑迅速噴水衝散了煙霧,也將眾人淋成了落湯雞,“是不是陸千帆那小子!”
“就是他,不知天高地厚!”
狼狽地眾人開始尋找罪魁禍首,卻發現最先讓他們陷入混亂的人早已沒了蹤跡。
暗處的布草間中,溼漉漉的陸千帆抱著同樣溼噠噠的雲玖,說道:“放煙觸發報警器的可不是我,是我老爸!讓我得罪幾十家財團就算了,還栽贓個罪名給我,簡直過分!”
“那,要不要我補償你一下啊?”雲玖露出了小惡魔般的笑容。“剛好就我們兩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