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後搖晃著身子,一邊點頭敷衍:“哦,看來你哥哥也是位很稱職的教官。”
看千鶴玲有詳細舉例以描述過往的衝動,陸千帆急忙問:“既然你哥哥這麼優秀,那為什麼會被關押到,那什麼,京都天守閣?”
不把話題快進到關鍵內容,千鶴玲怕是要為他哥哥口述出一部人物誌!
話題到這裡,千鶴玲的情緒頓時變得十分低落。
“因為獵人協會組織的一次任務,對富士山次元陷阱的考核。”
陸千帆問:“你哥哥也在那次任務中?”
千鶴玲點頭。
“怨不得你會把富士山形容為鬼蜮。”陸千帆說。
千鶴玲說:“那次任務幾乎集結了獵人協會年青一代的精銳,但是除去我哥哥,所有人都失蹤了。”
她忽然沉默片刻,似乎是在自我安慰心中的傷痛。數秒後,她才繼續說道:“我哥哥也是在任務宣告失敗數月之後,才突然出現的。”
陸千帆說:“那你哥哥,就是你說的那個……”
“對,從次元陷阱中僥倖逃脫的人,就是我哥哥。”
“所以,那個性情大變的人,也是你哥哥?”
千鶴玲深吸一口氣。她抹去眼角的淚水, 說道:“是的。本來,獵人協會想要調查任務真相,各大氏族都想質問我哥哥,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甚至有人懷疑,是我哥哥謀害了他們。”
“喂喂喂,這也太不當人了啊。”陸千帆自己也有過類似經歷,不禁感同身受:“你哥哥因為洗不清嫌疑,所以被抓了?”
千鶴玲搖頭:“情況更糟糕。”
“哦?”
“我哥哥被帶回來後,將質問他的人,全數殺了……”
“我靠!”陸千帆被千鶴玲哥哥的戰鬥力嚇了一跳。“全殺了?”
千鶴玲說:“各大氏族,一共二十二位長老,全部被殺。包括家族為他說話的三叔叔,也死了那場騷亂之中。”
陸千帆渾身一顫:“那可真是糟透了。”
千鶴玲說:“自那天以後,哥哥就被家族驅逐,成為了通緝犯。”
“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難處。”陸千帆忽然想起自己的父親,也不知自己犯錯時,他會不會庇護自己。陸千帆說:“惹下這麼大的麻煩,你們家族不是把你哥哥拘禁、扭送,僅僅是驅逐,也是長輩的仁慈吧。”
千鶴玲點頭。她說:“但是,自那以後,哥哥也一改過去的溫柔,變得無比殘暴。他就好像被人蠱惑一樣,在四處進行無差別的破壞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