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指著周琮的鼻子,囂張地喊道:“怕了吧?敢惹我們,你完了!兄弟們,上!”他的聲音很大,吸引了大廳中不少人的目光。然而,他們看過青年一眼後,隨即像是怕惹禍上身一般,飛速挪開視線,若無其事地各自做事去了。
然而回應青年的,卻是一陣尷尬的沉默。一陣風吹過,青年感覺自己身後有些發涼。他轉過頭,就看到一個男人雙手插兜,緩步走了過來。
陸千帆單手搭在青年的肩上,笑眯眯地說:“你說的兄弟,是那些人嗎?”他大拇指向身後指了一下。
青年的目光順著陸千帆的手指,看向他身後的情境。只見他最信賴的那些兄弟身邊,竟都多出了一個陌生人。他們就好像沒看到青年的手勢一般,呆呆地坐在原地,半步不敢動。
陸千帆說:“他們現在一動,就會被我的人割破喉嚨。”
“什、什、什……”
陸千帆點點青年的額頭:“沒點本事就不要混社會了。我們還有事要做,能請你儘快滾嗎?我不太喜歡搞出太大的動靜。”
青年見情況不妙,慌張不已地甩開陸千帆,跌跌撞撞地跑到門口。臨走時,他還不忘找回一點面子說:“我記住你了。刀只狼不會放過你們的。”
陸千帆搖搖頭。他打了一個響指,白利明幾人立刻放開身邊的人,放他們跟在青年的身後離開了。
“搭訕不成就強搶嗎?他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聶偉向著倉皇離開的幾人啐了一口。
陸千帆聳聳肩,聶偉說出他的心聲。他心想:和國的黑社會組織已經低能到這個地步了嗎?他問蕭苒苒:“你沒事吧?”
蕭苒苒說:“我沒事。”
白楠在一旁說:“真好,有教官護著。我哪天能有人心疼呢?”
眾人皆是一笑。
就在此時,一名獵人協會的櫃員快步走過來,畢恭畢敬地說:“幾位,還請你們儘快離開這裡。”
“為什麼?”遲海洋問。
“因為你們惹到了刀只狼獵人團。”櫃員深鞠著躬說:“還請您們儘快離開。”
“什……”
陸千帆示意眾人冷靜。他走到櫃員面前,說:“我們是來登記的境外獵人。能請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趕我們走嗎?刀只狼獵人團的實力已經足以威脅獵人協會了嗎?”
櫃員沒有抬頭,畢恭畢敬地說:“客人,境外獵人的登記可以透過聯網使用,無需在獵人協會處理。”
“刀只狼獵人團承擔著本州島東海岸百分之六十的防務。您剛才欺侮之人,名叫河邊木一郎,乃是刀只狼獵人團副團長的孩子。”櫃員解釋道:“如果我們在這裡為您服務,一定會惹怒刀只狼獵人團。一旦他們放棄防務工作,本州島勢必會遭遇海獸的入侵,數千萬人的生命將會受到威脅。所以,我們一定不能招惹刀只狼……”
這一刻,陸千帆心中竟然有一點釋然——怨不得河邊木一郎搭訕不到就強搶,有一個比金剛石還硬的後臺,他也懶得費事,直接去搶了。
“嘖。你們是獵人協會,為什麼要受制於一個獵人團!”聶偉說道:“這是一個國家的獵人協會該做的事情嗎?”
“對不起,我們只是普通的櫃員。”櫃員的腰彎的更深了。
陸千帆擺擺手,說:“各有各的難處,不要難為人家。”
白利明說:“導師是讓我們登記獵人身份,其實不必麻煩人家,我們自己登記認證就好。”
“感謝各位的配合。”櫃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