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順想不到,陸千帆居然會選擇在挑戰守關的時機出手,而非歷練或是大會正賽的期間。而且陸千帆選擇的目標並非哈恩的代表們,而是他這個隨隊的罪犯。
李福順做好了迎戰的準備。陸千帆卻低頭戴上手套,而後將雙手抄在了胸前。看起來,他沒有任何動手的打算。他問:“你們社團的活動經費中,除去個別財團資助、保護費、部門以及一些貪腐,還有大概五千萬哈恩元的部分來源不明,可以為我解釋一下嗎?”
李福順冷哼:“我沒興趣。”
陸千帆突然說:“きみは誰?(日語:你是誰?)”
李福順慢了一拍,立即回應:“りふすん。”
“說的什麼玩意。”陸千帆是不知道李福順說了什麼,但可以肯定他說的是日語。換言之,這傢伙果然和灰鴿子有關。確認李福順的身份後,陸千帆眨眼來到李福順身邊,出手扼住了李福順的咽喉:“你個哈國人,日本話說挺溜啊。”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李福順毫無還手之力。他雖然是哈恩地下社會的霸主,但是在陸千帆不講道理的力量面前,他毫無還手之力。
李福順斷氣後,陸千帆從空間行囊中摸出幾張A4紙,塞進了李福順的懷裡。隨後,他一邊清理痕跡,一邊說:“對灰鴿子的人,沒必要手下留情。”
李福順貌似計劃在白利明他們的大巴車上安裝爆炸物,但是陸千帆在李福順展開行動前就結果了他的性命,最終只繳獲了一份土製炸彈。
顧今生從暗處現身,問陸千帆:“不用審訊出他們的計劃嗎?”
陸千帆把爆炸物交給顧今生:“處理了吧,沒必要用這個給一般群眾造成麻煩。”隨後,他解釋道:“李福順不論打算對那些候補代表做什麼,他死了,哈恩就沒有任何人可以繼續執行這些法外之事,除非哈恩政府不怕國際問責。”
陸千帆認為,與其在針對與應對中互相博弈,不如提前解決對手的唯一執行人,而且要先下手為強——因為這些被遴選出的罪犯,十之八九可能與灰鴿子有關。
顧今生又問:“那灰鴿子的目的呢?”
陸千帆反問:“你們審馬鶴同,有突破了嗎?”
顧今生搖頭:“沒有。”
陸千帆說:“馬鶴同是灰鴿子的高階研究員。你們想要撬開他的嘴,必須找到與他有關聯的上下級。至於李福順,他的經歷比馬鶴同單純多了。他不會比馬鶴同知道的多,也不會有助於撬開馬鶴同的嘴,所以生擒他沒有意義。而且,就是現在,都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即使我逮捕李福順,在這異國他鄉的地方,我把他關在哪裡都有隱患。如果把他送回國內,一旦走漏風聲就會引起國際社會的巨大非議,也會讓灰鴿子警覺。屆時,我們要瓦解灰鴿子會更困難。既然如此,不如利用好這些特赦罪犯的命不是命這一點,斷了他日後為禍的可能性。”
死亡,即再無價值。不會有人為一個連死亡都沒有可利用價值的罪犯去討要公道。存在於法律之外,即不被法律保護。
顧今生說:“明白了,我會進行報告的。”
“李福順還挺細心的,周圍沒有任何監控探頭。”陸千帆說:“但我在這附近可能會被拍到,監控畫面就麻煩你們代我處理了。”
“明白了。”顧今生說。
陸千帆回去時,白利明已經從劉開文的手中接過了象徵挑戰成功的徽章。
完成在哈恩的歷練之後,陸千帆並未急於啟程,而是在哈恩國多逗留了兩日。畢竟,哈恩國作為旅遊勝地和購物天堂,還是值得好好逛一逛的。
讓隊員們好好放鬆,沉澱這幾日收穫的同時,陸千帆還要想辦法瞭解徐玲。
國際歷練隊伍的成員是登記在魔鎧時代大會組委會的,每月一次才能更迭一次,提前遣返隊員是不容許補充新人的。這種前提下,如果不能及時調整徐玲的狀態,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中,歷練隊伍將不得不面臨缺少治療師的不利局面。徐玲的魔鎧“諭臨”具備的萬物水屬性,令其擁有極強的自保能力和輔助能力。這麼優秀的治療師,國內怕是再難找到第二人,陸千帆身為教官,著實不想放棄這樣一個人才。
徐玲的檔案擺在陸千帆的桌子上。“哥哥徐霆、父親徐正飛、母親張麗……”
他來回翻閱徐玲的檔案數遍之後,終於找到了可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