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論如何修改計劃,結果都讓孫明旭這頭色狼傻乎乎地鑽了進來,為陸千帆的正式登場營造了一個相當合適的時機。
公主、強盜與騎士的故事,其實是誘餌、色狼與獵人的陷阱。不過,這個陷阱針對的,可不僅僅是孫旭明這頭蠢狼。
最先趕到房間的人是蕭乾仁。他推開破損的房門,恰好看到陸千帆正在安慰蕭苒苒,孫旭明狼狽地趴在了地上。這一幕令他驚訝不已,他忙問:“苒苒,這是怎麼回事?”
蕭苒苒一邊抽泣,一邊說:“他……他……他要……”眼神中的躲閃與畏懼幾乎是在本色出演。甚至,陸千帆都以為她是真的被嚇到,才會有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
蕭苒苒雖然支支吾吾,但是蕭乾仁也能從現場猜出個大概。他立即叫趕來的傭人把孫明旭壓在地上。
“喂,你們幹什麼!”孫明旭立即掙扎反抗,奈何他的雙臂早被陸千帆打成了脫臼,只能任人宰割。
陸千帆對蕭乾仁說:“乾仁叔叔,就是這小子想欺負苒苒。我剛才在門外路過,忽然聽到了苒苒的叫聲。我以為是我聽錯了,但保險起見還是試了一下,發現門被鎖住了。我記得苒苒說過要回房間,就覺得奇怪。我聽到房間裡有男人說話,就擔心苒苒出事,所以撞開了房門。我一進來,就看到這小子在房間裡欲行不軌。”陸千帆說話時義憤填膺,恨不得將孫明旭生吞活剝!
蕭家其他人也先後趕到,恰好聽到陸千帆的描述,頓時一個個怒火中燒。蕭定山說:“乾世,把這傢伙帶走,交給治安隊處理!之後,我會親自向瀚宇財團問責。”
蕭定山這話,是當眾多賓客的面說的。他的態度無異於表示蕭家與瀚宇財團的決裂。雖然蕭家不如瀚宇財團勢力龐大,但他蕭定山若是親自出面,瀚宇財團和孫崢都要退避三分!
孫旭明還在不斷叫囂。陸千帆估計,眼裡只有鏡子的他,這輩子都想不通,自己到底闖下了多大的禍事。
“好了,大家還請回到樓下,苒兒需要休息。今日是老夫壽宴,鬧出這樣的不愉快實在抱歉。為表歉意,老夫一定好好招待各位。”蕭定山攔在門前,轉身對看熱鬧的賓客說道。他本想叫蕭乾心留下陪蕭苒苒,但是蕭苒苒卻說:“爺爺,我沒事。”
她藉著陸千帆的西裝外套脫整理好衣服,然後將外套脫下放在了沙發上,起身深鞠一躬,說道:“抱歉驚擾各位,令各位憂心了。”
陸千帆一愣,心說:“苒苒,你怎麼又改計劃。”
蕭苒苒陪著眾多賓客回了樓下,陸千帆本也想趁機回到樓下,卻被蕭乾世和蕭乾仁攔在了樓梯口。蕭乾心則是站在他身後,阻卻了他的退路。
陸千帆右手輕輕地摸了摸領帶結。他問道:“叔叔阿姨,請問找我有事嗎?”
蕭乾世說:“我記得,你是常去大哥家玩的那個孩子,對吧?”
陸千帆說:“是的,我叫陸千帆。”他在心裡偷偷嘆了一口氣:這個世界還真是人情冷漠。原本的世界裡,他和這幾位叔叔阿姨是無話不說的忘年交,在這裡,卻連自己是誰都快認不出了。
蕭乾仁說:“原來最近崛起的那位新秀就是你。你的名字,最近經常出現在領導們的口中啊。”
“碰巧為他們完成過一兩件小小的委託而已。”陸千帆謙恭地說道,心裡卻是在說:“是,完成過幾件生還機率超級小的委託而已。”
“年輕有為,不錯。”蕭乾仁說。
蕭乾世說:“也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你以後和苒苒保持距離。”
陸千帆不做聲,只把蕭乾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啊,千帆,剛才真的是謝謝你了。”蕭苒苒看到陸千帆被自家的長輩圍住,怕他被人刁難,便又走了過來。
當著家中長輩和一眾賓客的面,她將自己與陸千帆的距離拿捏的十分得當。陸千帆與蕭苒苒一起長大,彼此熟識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蕭苒苒又與陸千帆刻意疏離,以免引起長輩和賓客們的猜忌,為陸千帆帶來麻煩。這就是蕭苒苒的體貼之處:一邊照顧陸千帆的心情,一邊為陸千帆接下來的行動提供便利。
但是,陸千帆接下來的行動,卻是要打破這份體貼的距離感。他忽然上前一步,故意當著蕭乾世的面,拉起蕭苒苒的手腕。他對她說:“苒苒,發生這種事情,我若繼續默不作聲,就不配做男人了。”
蕭苒苒一愣。她改變計劃,是想盡可能幫助陸千帆,可陸千帆此舉也完全是在她所知的計劃外。當著家族長輩與眾多賓客的面,被陸千帆牽住手,蕭苒苒一時間不知要如何應對。
陸千帆牽住蕭苒苒的纖纖玉手,大大方方地走到蕭定山的面前,成為了宴會的焦點,準確而言,是在場男性的眼中之釘。
他拉著蕭苒苒走上臺。還不等他說話,始終守在蕭定山身邊的蕭乾盛,卻率先走到兩人身邊。
蕭乾盛拿過話筒,說:“今天,是家父八十大壽。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裡,我還有一件喜事要和各位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