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帆滑溜得像是一隻泥鰍,左躲右閃,在人堆裡來回穿梭。這些犯人的手指休想碰到陸千帆分毫。
他看中時機,猛地提起膝蓋,撞在一名犯人的尾椎骨上。聽到那清脆的碎裂聲,陸千帆不由露出了心痛的表情。“一定很疼。”
可憐這些犯人,失去魔能強化的身體,哪裡扛得住陸千帆的怪力?
緊接著,陸千帆就向右閃開一步,然後漫不經心地伸出了左腳。後背撲過來的那個犯人,腳下頓時失去平衡,撲倒了迎面來的另一個犯人。
看到兩人摔倒在地,還親在了一起,陸千帆忍不住“嘖嘖”兩聲。他一邊用手背抽斷一個犯人的手骨,一邊說:“光天化日,有傷風化。”
“廢物!”郎大宇破口大罵。
陸千帆就好像在配合他一樣,卡著吐字的節拍,用手肘在一名犯人的肋骨上打出兩道清脆的響聲。
“都給我讓開!”
陸千帆剛用手背擰斷一個犯人的手臂,就看到郎大宇分開這群被陸千帆戲耍到鬼哭狼嚎的犯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陸千帆卻向後退開半步。
“慫了?”郎大宇話剛說完,號房的門就開啟,衝進了兩名穿著外骨骼裝置的管教。
他們就像掐準了打架的間隙,才走進來一般。管教揮著震擊棍,說道:“陸千帆,你才來就鬧事是不是!”
陸千帆急忙說:“管教,這是他們自己鬧著玩傷到了,與我無關的。”
陸千帆這話是任誰都不信!這一屋子犯人 除去陸千帆和郎大宇,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掛了彩。鬧著玩傷成這個樣子,鬼才信!
“啊——”這不,陸千帆話音剛落,幾個犯人就躺到地上,開始鬼哭狼嚎。“管教,就是這新來的小子鬧事!我們都是他打的!”
看他們打滾的樣子,陸千帆算是清楚這間號房的地板為什麼乾淨的反光了。他舉起雙手,說:“你們別亂講。你們身上連我的指紋都沒有,我身上也沒有血跡。怎麼就說是我打的了?”
管教手中的震擊棍指向陸千帆。“真不是你打的?”
“不信,您就檢查一下嘛。”陸千帆自信地說。他出手都是用手背,手肘和膝蓋,怎麼可能會留下痕跡?
另外,他全程控制力度。這些犯人的皮都沒有擦破一點,他的身上更不可能留下打架鬥毆的痕跡。
看管教將信將疑,郎大宇說:“管教,號房有監控,你一查不就知道了。”
他一臉壞笑地看向陸千帆,似乎是在說:“臭小子,沒想到這招吧?讓你跟老子叫板?”
然而,郎大宇並沒有在陸千帆的臉上,看到任何的驚訝或是慌張。
一名管教用平板電腦調出了監控。他看看監控,又看看陸千帆,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監控中,陸千帆始終背對鏡頭。從號房中的犯人們將陸千帆圍住開始,就一直只能看到他在左右閃躲,盡力地躲避這些犯人。管教在監控中,根本看不到他有任何出手傷人的動作。
甚至,只看這份監控影片,陸千帆才是號房中唯一與這場騷動無關的人!
“管教,監控也拍到了,這確實不是我乾的。他們身上的傷,都是郎大宇打的。”陸千帆看向郎大宇,眼中滿是不屑的意味。
區區監控,陸千帆怎麼會注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