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麼走!?”馬鶴同驚恐不已。不從這裡走,那就只有成為島上最後一個活人的辦法了!
難道說,陸千帆要殺了他?
陸千帆盯著馬鶴同,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
馬鶴同的手已經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陸千帆說:“你需要以我的身份死去,否則,當他們的人來接我的時候,我們誰都活不下去。”
等陸千帆說完,他才注意到:馬鶴同滿頭大汗,已經快要口吐白沫了。
“我靠,大兄弟,你挺住啊!”陸千帆急忙掐馬鶴同的人中。
等馬鶴同恢復意識後,陸千帆用了大半天的時間,終於將實驗室電腦裡的資料竊取,並封存在了硬碟中。
“這就完事了?”馬鶴同問道。
陸千帆搖搖頭。他說:“實驗的資料你我都看不懂,萬一不能證明他們在做什麼,我們可就屬於幫他們毀滅證據了。”
“那怎麼辦?”
“這不是,還要靠你嘛。”陸千帆拍拍馬鶴同的後背,說道:“你的小傢伙們,還得再四處逛一逛。”
“做什麼?”
陸千帆說:“當然是拍照、錄音、錄影一條龍服務。最起碼,要記錄一些爆炸啊、病毒傳播啊、細菌啊、人體實驗啊……總之,我們要找出他們進行非人道實驗、國際公約禁止的危險實驗的證據。”
馬鶴同皺皺眉。他說:“這種事兒,你怎麼說的這麼……這麼……”
馬鶴同用力地尋找著措辭,想了許久,他終於從自己匱乏的詞彙中,找出一個樸實而又貼切的詞語——“痛快”。
陸千帆翻了一個白眼。他說:“我這分明是急迫的命令,必須要你努力配合,一鍋端了這些圖謀不軌的犯罪分子。”
“可我們就是罪犯,還是死刑犯。”馬鶴同說:“硬要算的話,他們才應該是好人吧?”
陸千帆以手撫膺,差一點被馬鶴同這話噎死過去。他說:“我們才是好人!”
他有時候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像個壞人了?每天為家國大計、社會安康而努力奮鬥、自我犧牲。他即使站在一群犯罪者之間,也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輝。
自己怎麼就成壞人了呢?
陸千帆捫心自問。“我不就是比較擅長從壞人的腦回路分析問題嗎?”
“那個……他們要是好人,”馬鶴同遲疑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不是就打算幫他們了?”
陸千帆瞪了馬鶴同一眼,沒好氣地說:“我去你大爺的!幫個屁幫!我憑什麼幫這群十惡不赦的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