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陸千帆罵了一句,是一點否認的辦法都沒有。因為,這事兒真是他乾的。
對於金陵城內突然出現的幽靈種魔獸,雖然它們的出現,是治療哈卡血毒的關鍵,但是這些人將這一點抹去不提,全部聚焦於幽靈種魔獸出現的原因——陸千帆製作的次元門扉,把幽靈種魔獸帶來的損失統統扣到了陸千帆的頭上。
陸千帆儘可能減少自己的話語,只做出最少的否認與解釋。
陸千帆此刻無法對外側造成任何干涉,所以他只有儘可能緘默。以免自己急於證明清白而說出的證據,反而被他們搶先一步湮滅,也免得自己的沉默被他們拿去利用。
審訊持續了足足四個小時。審他的人說的口乾舌燥,而陸千帆卻好似在聽大戲一般,聽他們從另一個角度講述自己的故事。除去被刺眼的白光照的頭暈,他反倒還有一些愜意。
陸千帆此刻橫下一條心,想要看看到底是誰要動自己。
等到審他的人都說到無話可說後,陸千帆才眨眨眼,說:“你們說完了,就叫你們老大來吧。誰要會個客見個面啥的,你們大可直接放過來。”
他動動兩隻手,示意眼前穿制服的人說:“我被你們銬著,這還是特製的銬子,封鎖了我全部的魔能迴路,傷不到他。告訴他,想動我就正面來,不必躲在後面。”
兩個人小聲商量片刻後,一人便走了出去。隨後,又有兩人走進來,帶著陸千帆到了另一個房間。
房間中,立著一面厚厚的玻璃牆。
陸千帆坐在一側,另一側坐著的人,是盧海文。
陸千帆笑笑。他伸手拿過穿制服的人遞來的有線電話,說:“你應該沒這個膽量敢動我。”
盧海文也拿著電話,假惺惺地笑著。他說:“確實。我不過是正宇財團的馬前卒。”
“我是說,正宇財團也沒這個資格。”陸千帆眯眼看著盧海文,說:“說說吧,正宇財團的身後是誰?次博財團?露納蘭財團?”
“他們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正宇財團與他們的合作,不過是個誘餌罷了。”盧海文說。
陸千帆皺皺眉。“那你們身後的人是誰?”
盧海文笑笑。“這不是你能知道的。”
陸千帆的手心沁出了些許的汗水。陸千帆雖然從來不把自己老爸當背景,但他也清楚,有自己老爸在,敢如此明目張膽針對他的人,一隻手便數的過來!而且,一隻手裡,還要算上他親爹本人。
盧海文背後之人怕是有著通天的本領,保不齊,自己的老爸此刻也是深陷泥潭。
盧海文看出陸千帆眉宇間一閃而過的緊張。他笑笑,說:“其實,你只要出面勸說蕭苒苒,讓她放棄你,並且同意與我正宇財團的婚約,我可以讓你在一切結束之後,安全的離開這裡。”
“你們還真喜歡摸老虎屁股。”陸千帆的額頭頓時青筋暴露!
下一刻,銬住陸千帆的手銬瞬間斷成兩截!
在盧海文和在場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陸千帆堂而皇之地砸碎了眼前的玻璃!他抓著盧海文的衣領,說道:“記住,我留在這裡,只是想陪你們玩玩。你要是敢打苒苒的主意,我不介意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法外狂徒。”
那一剎那間的殺氣,讓房間中頓時充滿了腥臊的奇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