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握著兩柄長劍,利用風影兩種屬性,在暴風砂猴的身前身後來回翻飛,在暴風砂猴的身上砍出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忽然,暴風砂猴一個跺腳,錢飛急忙抽身,和暴風砂猴拉開了距離。這一瞬,陸千帆的心頭又是咯噔一下。錢飛移動和出劍的速度都變慢了,他劍刃刺入暴風砂猴身體的深度已經大不如幾分鐘之前!
“老大,我要撐不住了!”錢飛落到地面,氣喘吁吁地說道。
危機之下,穆蒙的體力和魔能的消耗也都遠比平時要快。他勉勉強強凌空破出兩道土石爪,撕碎暴風砂猴吐出的暴風。“這傢伙的體力是不見底嗎!”
危機逼近。陸千帆看著自己雙臂上的程式碼,心中的急躁也是越來越濃。“冷靜,冷靜,冷靜。”陸千帆不斷地告誡自己。他當過兵,也曾經參與邊境線上的抓捕行動,但那也是坐在指揮車裡。若論真刀真槍的上戰場,陸千帆並未親身經歷過。和平年代,哪有那麼多真去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所以,他的心理素質也就比一般人強些,真到生死關頭,該緊張還是要緊張的。
“Yo,不用怕~”
聽到這經典且頗富年代感的臺詞,陸千帆斜眼看向了夏卓爾。“姐姐,冒昧問一句,您多大?”
“我二十一。”
“你知道這臺詞多大了嗎?1996年啊!”
“你不也一樣知道?”
兩個人一番鬥嘴,反倒讓陸千帆冷靜不少,刻印程式碼的速度再度快了起來。
但是,二人這裡再輕鬆,前方的壓力還是絲毫不見減小。穆蒙、錢飛、莫清水、雷歸雲四個人的體力全都見了底。如果不是夏卓爾靠剩下的三個療愈水晶硬撐以及郝運的狙擊掩護,他們四個的魔鎧早就崩潰了。
佛曾說,該來的總會來;該遇到的,總會遇到。人生該有的,一件也不會少。順境不炫耀,逆境不絕望。但是,在這個世界,佛說:我沒說過,別把鍋扣我頭上!
錢飛的胸口飈著血,倒飛了出去。他的魔鎧化作碎片,飄散在了空氣當中。夏卓爾的臉色鐵青,她拼上一枚療愈水晶,也沒能攔下暴風砂猴的這一擊。躲在稍遠處的郝運也是急了,連開三槍,主動將暴風砂猴的注意力引向了他。
穆蒙和莫清水將錢飛拖到了夏卓爾的腳下,臉上的神情同樣是鐵青。這個時候,陸千帆已經再說不出一句俏皮話了。他已經全神貫注地沉浸在編寫程式碼的世界中了。
夏卓爾將剩下的兩枚療愈水晶全部疊加到了錢飛的身上。治癒系能夠修復魔鎧的破損,但是對於這種直接擊碎魔鎧,施加到身體血肉上的傷害,只有治療劑或者用高階級的血石瑪瑙製成的治癒系魔法武裝才能有效。
看著臉色蒼白,只剩一口氣吊著命的錢飛,陸千帆緊緊地握住了雙拳。
“吼!!!”暴風砂猴一聲怒吼。口中,比先前更加猛烈地颶風團蓄勢待發!而那個方向,只有郝運孤零零地一個人!然而,焦急的郝運根本無處閃躲!
“郝運!!!”夏卓爾想再拼上一枚療愈水晶為他擋下這一擊。
“我們不能再失去療愈水晶了!”陸千帆攔住夏卓爾。“攔不住的!”
穆蒙衝到暴風砂猴的背後,雙手上早已破爛不堪的盾牌武裝再度展開。“虎威石壁!”一道泥沙石壁從最遠距離突起,攔在了暴風砂猴颶風團的噴射路徑上,為郝運爭取到了零點幾秒的時間。
“砰!!!”颶風團瞬間擊穿了石壁,在林地的中央削開了一道巨大的深深溝壑。郝運確實是好運。他魔鎧的手臂裝甲被颶風捲去大半,卻硬是沒傷到皮肉。他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但是在下一瞬間,郝運的好運就消失了。
又是一枚颶風團直奔郝運而去!這一次,已經無人可以幫他!
不過,主角還是有點作用的。泉水掛機許久的陸千帆終於重新連線!穆蒙和莫清水驚訝地看向這個奇蹟。
“身體強化,第三段!神經強化!”
銀白色的天狼宛如即將破碎一般,裂開一道道縫隙。淡藍色的光芒從縫隙中迸出。開啟神經強化的瞬間,陸千帆感覺這千變萬化的世界忽然如靜止一般。陸千帆邁步而出的瞬間,感覺這世界都被拉長。他一眼掃視,便是明察秋毫,暴風砂猴身上的每一根毛髮都有如手指粗細,每一個細節都盡在眼中!
“隕雷瞬光擊!”刻印在手臂裝甲上的程式碼在編寫完成的瞬間便全部啟動。蓄積已久的魔能,在這一刻全部爆發為閃光與雷霆!光與雷交織在一起的瞬間,陸千帆的身影瞬間從空氣中消失。“第一段,空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