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帆搖頭說:“他說沈之輝只是他的上司……他大概不是沈之輝一方的人。”
“難不成,他自己打算單幹?”鄒坤問。
陸千帆在林中開出一條小路,說:“八成是又有什麼幕後黑手,在操控著沈之輝。就和我那個爹在暗中操縱樂檸月和咱們一樣。又或者,有人試圖藉助沈之輝和他背後的勢力,在暗中謀劃著別的什麼。”
“我就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怎麼感覺硬生生被人丟到了四國軍棋的棋盤上了?”鄒坤嘆道。
湯傑正如人形GPS一樣規劃著路線,忽然抬頭說:“還是負責懟炸彈的那個。”
“你也這麼想?”
“這事情越來越亂,危險也越來越大。”陸千帆揮刀開出一片空地,說道:“上邊事情厘不清楚,下邊命都要搭進去了。”
“陸千帆,一會再前面的山坡上休息一下。然後,我們要先繞路去東邊。”湯傑突然說道。
“東邊不是去另一個山頂的路嗎?”
湯傑說:“那附近,多半能遇到沈之輝的人。”
雲玖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湯傑把手裡的平板電腦拿到雲玖面前,說:“根據那夥傭兵交代的內容,沈之輝的營地駐紮在這裡。知道出發的地點和時間,結合他們的水準,判斷行軍的位置不難。”
“對他而言是不難。”陸千帆對雲玖說:“他那個腦子,每秒的運算量比超算還高。”
“那我們直搗黃龍不好麼?”鄒坤問道。
陸千帆說:“對面人多,打不過。”
湯傑接過話,說:“離得太遠,浪費時間。”
雲玖說:“燕雙鷹的刀,你擋得住嗎?”
“呃……一人一句,我怎麼感覺,你們是在把我當傻子呢?”鄒坤看向鍾叔,問道:“叔 你不會也……”
“沒能最先找到哈卡血毒,都是扯淡。”鍾叔笑眯眯地說:“對付沈之輝,就是順路。”
“靠!”
“其實,當個傻子也挺好的。”陸千帆劈斷兩根倒在地上的枯木,將身後的雲玖和湯傑拉上山坡。他對鄒坤說:“不用思考算計,全憑本心好惡行事,倒是能無憂無慮的活著。”
“你什麼時候看得這麼通透了?”
陸千帆從頭上一抓,一縷髮絲隨風離去。他說:“當我的發囊不再挽留的時候。”
“神經性脫髮,精神壓力過大時常常出現脫髮增多。在精神壓力的作用下,人體立毛肌收縮、頭髮直立,植物神經或中樞神經機能發生紊亂,發囊及毛髮根部發生形狀改變或營養不良,從而導致毛髮生長功能抑制,毛髮進入休止期而出現脫髮。”
陸千帆嘆道:“理科生不懂浪漫。”
“我不覺得禿頭算浪漫,尤其是英年早禿。”
“滾滾滾,你才英年早禿!哥就算禿了,也照樣帥得,好吧!真正帥哥的顏值,是經得起任何髮型考驗的!”陸千帆叫道。
“等一會兒,你罵我傻的事兒還沒過去呢!”鄒坤突然反應過來,說道:“你們倆別想就這麼滑過去了!”
“我啥時候罵你了?”
“剛才,你罵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