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宣傳口深造過嗎?小詞兒怎麼一套一套的。”古巍瞪了陸千帆一眼,說道:“塔思只是衝鋒陷陣的棋子。但是,琅南化工廠的背景多半和國內某些大財團扯上關係了。他們為了明哲保身,難免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陸千帆點點頭,說道:“我明白,所以之後的事情我都交給薛定去查了。”
“你小子是還打算深入調查嗎?”古巍憤怒地看向陸千帆。
陸千帆沒想到古巍會突然這麼生氣,被嚇得縮了縮脖子。但是,一想到那漫天的黑色,陸千帆便不容許退縮。他迎著古巍的目光,說道:“琅南整整十八萬人!十八萬人!死了!只有塔思一個受到懲罰怎麼夠?”
“那該懲罰塔思的人也不是你。”古巍揪住陸千帆的衣領,說道:“你已經做的夠多了。這件事到此打住!之後自會有人去追責,你不要再深入了。”
陸千帆盯著古巍的雙眼,良久才平靜下來。“我不希望這件事真的演變成博帕爾慘劇。”
“如果想讓這事不了了之,我也沒必要費力保你。”古巍說:“你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出國這一攪,險些讓我們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
“呃,怎麼了嗎?”
古巍說:“你在國外做的那些事一旦曝光,你在灰鴿子的人設可就站不住腳了。他們最近的動作越來越頻繁,我們需要你幫我們,把灰鴿子的目的挖出來。”
陸千帆點點頭。“我明白了。”
聽到陸千帆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古巍不由得多看樂他一眼。“我感覺你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正常而言,你應該和我貧嘴談條件,不可能答應的這麼快。”
陸千帆問道:“我還能和你提條件?”
“當然不能。”
“那我磨嘰個什麼。”陸千帆扁扁嘴,說道:“倒也是,你幫我平事,我幫你幹活,很公平。你不讓我把之前委託那點收入賠給寮國,都是發善心了。”
“你越來越有自知之明瞭。”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總不能太賤了。”
在古巍的蔭庇下度過了三日時間後,陸千帆終於是平安無事地回到了安京城。這種有人“擦屁股”的感覺,陸千帆別提有多舒服了。
此刻,陸千帆正抱著一袋法棍麵包,走在大街上。他一邊毫無形象地啃著法棍,一邊尋找賊眉鼠眼地掃視著街上的行人。流裡流氣的模樣引得路上的巡警頻頻側目,紛紛回憶著逃犯名單上的照片,免得錯過這個不知從哪裡流竄來的街溜子。
“逛了這麼久,毫無收穫啊。”陸千帆嘆了一口氣。他從堅硬的法棍麵包上狠狠地撕下一塊來,在嘴裡嚼來嚼去。
“你在找什麼?”
陸千帆看著眼前的巡警,恭敬地說道:“警察蜀黍,我這找人呢。”
“找人?找什麼人?我看你是在找誰好下手吧?”
陸千帆一愣,急忙把嘴裡的麵包嚼吧嚼吧嚥了下去。他顧不得胸口的哽噎感,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僱主的貓被偷了,因為唯一的線索說他在這裡見過那個可能偷他貓的人,我這才來這裡蹲點,試試能不能大海撈針撈到一個寶貝嘛。”
“僱主?找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