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真誠是最重要的,但是不能沒有套路。
陸千帆穿著從男人的衣櫃買來的西裝,在鏡子前自戀地欣賞著英俊挺拔的自己。“天才,怎麼樣,有沒有感受到我歪嘴戰神的風範?”
“風範沒有,中風有了。”湯傑頭也不抬地說:“我認識一位老中醫,讓他給你治治歪嘴的毛病?”
“呵,你引起了我的興趣。”
湯傑馬上乾嘔道:“鍾叔,快給我拿點果汁,我要被噁心死了。這傢伙把油膩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鍾叔遞過來兩杯果汁,說:“小陸,那個臺詞是對女孩子說的。”
“我周圍現在哪有女孩子?”
“那是因為你太賤了。”湯傑說:“人格和物質雙重意義上的賤。”
陸千帆被湯傑懟的心累,只好放棄高富帥的人設。畢竟高和帥他可以有,但是富,那就只能呵呵了。
“你們究竟要做什麼?”鍾叔不解地問道。
“想要從喬卿嘴裡套話,首先要取得她的好感。”陸千帆說:“所以,一個良好的形象是必須的。”
“是良好,不是油膩和偽裝。”湯傑適時地補充道。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約喬卿出來?”鍾叔問。
霎時間,聒噪的房間安靜了。形象不形象的,人都約不不出來,怎麼套話?
被戳中肋骨的陸千帆沉默片刻,問湯傑:“天才,你約女孩子出來過嗎?”
“沒有。”
“鍾叔,你呢?”
“我也沒有。”鍾叔苦笑。
三個戀愛成績單幾乎是零分的男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怎麼約女孩子出來。
“要不,我們諮詢一下?”陸千帆提議。
“好主意。”說著,湯傑就撥通了鄒坤的電話。
陸千帆不解。“為什麼要問鄒坤?怎麼約女孩子出門,不應該問雲玖這種女孩子嗎?”
“我怕雲玖跑來打你。”
“為什麼?”
湯傑無奈。陸千帆平時精明,一到男女這方面就變成了不開竅的榆木腦袋,永遠察覺不到雲玖的心思。如果不是有蕭苒苒在,湯傑覺得陸千帆可能真要憑實力單身一輩子。
“老陸,才見一次就發起衝鋒,和旱地插秧沒區別,活不了的。你要先犁地,等土質鬆軟之後,備好水田才能種稻。”鄒坤在電話那頭滔滔不絕地說道。
陸千帆總覺得湯傑的比喻不是在種地,而是在開車,但是他沒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