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然差點沒把茶噴出來,我喝茶,你換衣服。
他偷瞥一眼,簾子薄,隱隱約約...
“侯爺,看到什麼,心跳很快。”
“實不相瞞,我出身偏僻小村,自知文武不才,沒功名沒武勳,一不小心鯉魚躍龍門,成了侯爺。說出來,不怕你 笑話,我還是第一次坐馬車,封閉的,還這麼大。村裡的牛車驢車都是敞篷的。”
“侯爺謙虛了。”蕭芸想說:你沒做過馬車,你騙鬼吧。
“茶水還合侯爺的口味嗎?”蕭芸換好衣裙,拉開簾子,很自然地坐在李崇然的對面:“我蕭家一直都奉王命辦事不敢懈怠,侯爺也應該奉王命入贅五大商貿家族。”
“入贅?”李崇然暗想,我當了侯爺了,還入贅。
“很多人寧願當男寵,也不願入贅。所以大王封了你一個侯,百戶侯在秦都隨處可見。很多入贅武勳家族,都是百戶侯。當然,你能在三個月後的封侯大典上,拿到封地,你就只算半個入贅。”
“封地??”
“你今天看到的角鬥場,也是大秦的祭天壇,封侯大典也會在這裡舉辦,所有新冊封的侯爵都會在場上用弓箭射出自己的封地。封地刻在隕石牌上,再投入一個旋轉的混沌儀中。隕石牌特製,不間斷閃爍不同的光芒,射封地的侯爵們站在五百步之外,開弓射箭,有三次機會。射不中,只能留在京都,隨便安排一個府宅,京都郊外劃撥出一塊封地。京都的開銷大,像你這樣的百戶侯,一百戶人根本養不起,你還要倒貼錢交稅養你封地的子民。”
李崇然吞下茶水說道:“所以入贅也是被逼無奈。”
“不入贅也行,侯爺可以拿武勳去抵。侯爺上過戰場,武勳怎麼得來,應該明白。”
“我...”李崇然瞧見蕭芸的眼神,似乎說,你裝啊,你裝啊:“本侯爺是上過戰場,天舒之戰。”李崇然很坦然地說:“我從軍的名字叫王從,雙人從。”
“你用化名,大秦從軍出征用化名的,除非...”
“小村子,窮,有錢的家庭出錢,我們就出命替他們的兒子出征,但又不能用他們的名字,只好化名,他們辦個養子文書...”
蕭芸沉默了一會,說:“我以為這些都是...沒想到還真有化名出征。侯爺身世...”
感動了,李崇然暗想,他爹帶他逃回來的時候,早就把武勳給王從家了,再說他們爺倆出征根本沒有從軍登記造冊。
“蕭丙七。”
“家主什麼事?”趕馬車的蕭丙七。
“查天舒之戰,王從...”
李崇然大聲的喊道:“王從,寧福城...”
“侯爺,這身份核實,宮中也會辦理的。”
秦王宮殿,秦王的書桌上,一份關於李崇然的詳細資料早就擱在那裡。
馬車在蕭府正門停下。
無數人圍觀,侯爺入贅蕭家在京都不是事兒,鎏金符師噱頭沒聽過,鎏金符師入贅蕭家在京都還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