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師兄,印海池的錦鯉吃不得,那是天龍寺的命脈所在。”卡布列蘇故作嚴肅,對著魚和尚提醒。
魚和尚一臉不屑:“我看那印海池裡的紅鯉沒有百八,也有八十,我也不是貪得無厭之人,只要一條即可。”
卡布列蘇面露窘迫:“師兄,師傅讓我們過來,是講經輪禪的,莫要為難師弟。”
“他們似乎不認可我的禪法。”魚和尚掃了一圈天龍寺眾,又看向信玄禪師:“信玄禪師說要替我洗洗風塵,而我這風塵,只有紅鯉能洗。”
卡布列蘇苦惱道:“唉,我這師兄最好吃魚,信玄禪師您莫要見怪,我再勸勸他。”
信玄禪師長嘆一聲:“既然魚大師堅持要吃,老衲這就命人取一紅鯉過來,替大師洗塵。”
“師父,不可!”
“師叔,萬萬不可答應這惡僧!”
“糊塗啊師叔祖!”
卡布列蘇有些意外,沒想到天龍寺那麼能忍,魚和尚同樣意外,眯了眯眼,再次緊逼:“不知信玄禪師可否親自為貧僧烹煮紅鯉?”
信玄禪師呼吸一滯,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魚和尚。
節使團已經到了大理城,但卻並未在國賓驛館住下,而是在醫館。
一路上的飈馬,讓張行川差點沒提前昇天,當年他確實是一位出使西域的猛男,但猛男也有年老時,一次兩次還好說,可御貓這小王八犢子,一路都在飈馬!
到了大理城,馬沒了,全累死了。
有一說一,也得虧這些馬都不是凡馬,都是混著龍血的亞龍馬,否則沒等飈出長安境內,就得先掛幾匹。
饒是如此,到了大理也掛了兩匹,好在馬匹可以直接在大理買。
大理就是以龍血馬著名,他們供養的天龍最愛乾的事,就是給牧場的馬“喂草”。
“小二,來一壺女兒紅,三斤牛肉!”
墨雪故作老江湖,領著雲奕子跟御貓走入一間酒樓,壓著聲線朝著小二吆喝。
她的聲音本來就帶著些煙嗓的低沉,刻意壓著聲,外加她一臉嚴肅的模樣,還真有那麼幾分老江湖的模樣。
“好嘞,幾位客官隨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