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道身影好似脫線的風箏一般,摔在演武場的巨鼓上,沉悶的鼓聲滾滾傳開,響徹大半個天龍寺,又在一眾天龍寺弟子的心頭炸響,點燃了眾人的怒火。
“你這惡僧,雪山寺的講經論禪便是出手傷人嗎?你修的什麼禪!”有人怒目圓睜,站出來怒聲呵斥。
演武場上,魚和尚單手豎掌立在武場中央,他雖披著僧袍,卻是滿臉煞氣,無半點佛門慈悲,那雙眸子邪氣凜然,妖異可怖!
魚和尚朝著說話那人抬了抬眼,笑道:“正所謂佛法無邊,無形無相,這便是貧僧的禪法,這位法師似乎對貧僧的禪法有些意見,不如上來好好說道說道?”
說話那人被魚和尚的目光嚇退了半步,身後忽然響起陣陣嘶吼,又將他推了上去。
“雲師兄莫怕他,上去教訓教訓這個惡僧!”
“真當我天龍寺無人,雲師兄,上吧!”
“我們支援你,雲師兄,讓這惡僧見識見識天龍寺的禪法!”
天龍寺眾群情激奮,推著雲師兄不斷向前,後又嘶吼,前有魚和尚鄙夷不屑的目光,雲師兄一咬牙,躍上演武場。
“阿彌陀佛”魚和尚宣了聲佛法,問道:“這位法師,如何稱呼?”
“雲敘白!”
魚和尚點點頭,又嘆一聲:“無量壽佛。”
忽然間,魚和尚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嘴角揚起,又見火焰騰昇,炙熱的烈焰包裹著魚和尚的手掌,厲風呼嘯,化作一道道赤紅的刀影。
雲敘白臉色劇變,他還沒準備好,沒想到魚和尚竟然不講武德,率先出手偷襲!
只聽聞“剁剁”幾聲,雲敘白便被那亂狂的刀影吞噬,卷著烈火的赤色刀影舔砥出一道道無法癒合的傷口,焦臭的肉味也在此刻瀰漫。
雲敘白睜大雙眼,怔怔地看著魚和尚,最終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雲師兄!”
“你這惡僧!拿命來!”
有人掠上演武場,手掐劍訣,這是段氏一陽指的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