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停下了腳步,回頭呆呆道:“對哦。”
雲奕子扶額:“我覺得咱們該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想想。”
“哦哦,咱們去吃東西吧!”
墨雪嚷嚷一聲,緊接著嗖地一下就跑開了,隨手攔下一位路過的儒生問道:“你好,請問島內有仙廚開的飯店嗎?”
儒生打量了幾眼這個冒失的姑娘,說道:“姑娘若是想尋求美食,應該往主島的春在樓去,那裡有長安最好的仙廚。”
墨雪“哦”了一聲,又問:“那正氣島有什麼呢?”
“只有酸臭和迂腐。”
儒生說罷,大笑著負手離去。
雲奕子本想走過來替墨雪的冒失道歉,沒想到他突然整了一句如此拉仇恨的話,一時驚住。
當然,他沒有拉到雲奕子的仇恨,而是這條街道上的所有儒子。
“你這狂儒!給我站住!”
“哪裡來的狂儒,竟敢在正氣島出言不遜,可敢自報家門?”
“哼,怕不是哪個小地方來的窮酸吧。”
街道上的儒子們憤憤不平地將那狂儒圍了起來,看來是要開聲討大會了。
狂儒面對一眾儒子,並未慌亂,而是緩緩停下腳步,倨傲的掃視一圈眾人,便道:“本以為吳望先生曾執教過的北洛書院,會給吾輩一些不錯的啟發,未曾想到了之後,只見到一堆朽木。”
“放肆,大膽狂徒,報上名來!”
有人大聲呵斥,帶著言出法隨的律言。
狂儒不屑一顧:“收起你肚子裡的酸臭的腐水吧,至於吾輩的名字,你們沒資格知道,不過你們身後的那位君子,倒是這個資格。”
“君子?”
一干儒子回頭,便看到了負手而立,臉色略有些茫然的雲奕子。
“不知是哪個書院的師兄,他竟然是君子嗎?”
“看著好親切。”
“師兄,還請出手教訓這狂徒!”
有人帶頭,便有人跟隨,短短几句話間,便有一群儒子朝著雲奕子一拜,一臉熱切的期待著雲奕子出手。
那狂儒也是十分期待,因為他在雲奕子身上,看到了與北洛書院完全不一樣的清新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