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徐彬翻掌喚出一枚建木令牌,拋向後方。
“等你什麼時候想起來自己是近海妖王那天,再來問禍斗的事情吧。”
鯊魚辣椒接過令牌,看著徐彬遠去,低喃道:“果然……”
“果然什麼呀?”鯨落落仰起頭。
“沒什麼。”鯊魚辣椒收起令牌,又轉身看向雲奕子離去的方向。
西郊的官道上,雲奕子乘著月色,漫步行走,步伐不急不緩,速度卻是不慢,一步足有數丈,好似乘著風一般。
經過一個晝夜的感悟,雲奕子對君子之道感悟更深了,應用起浩然正氣,已然應心得手。
“你怎麼沒留下他?他道心恢復之後,可是妥妥的八境妖王,妖帝可期的究極打手啊。”
鴨子竄了出來,趴在雲奕子的肩膀上,聲音略帶沙啞,聽著有些精神披靡的樣子。
雲奕子說道:“我也想留下他,但沒那個實力。”
鴨子耷拉起腦袋,往後頭的大石村瞄了一眼,又道:“你傻啊,留不住他,可以把那小鹹魚留下,很顯然小鹹魚是他的軟肋。”
雲奕子忍不住吐槽:“不都說兵家劍修性子都直麼,你心怎麼那麼髒?”
“拜託,我現在只是一隻鴨子嘎。”
鴨子隨口回應一句,聲音越來越小,鴨脖子像麵條一樣靠在雲奕子的腦袋上,無精打采的,彷彿身體被掏空。
“鴨前輩,你怎麼了?”
雲奕子可算察覺到不對勁了,將鴨子捧在手中打量。
“困了,沒睡好。”
鴨子慵懶的抬了抬眼,打了個哈欠之後,又鑽入了雲奕子懷裡的玄同劍中。
“怎麼了呢?”
雲奕子嘀咕一聲,倒也沒多想,繼續一蹦一跳的在官道上蹦躂。
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
也看得出來,他有些缺心眼。
一夜轉瞬而過,雲奕子還在路上,放眼前路,鬱鬱蔥蔥皆是山林,一縷青煙都看不到。
“這裡怎麼那麼荒涼,走了一夜也遇不到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