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樓的旁邊還抬了一個小舞臺,上面有幾個美女正在翩翩起舞,就是大冷天,衣著頗為清涼,偶爾還拋個退媚眼,不時引來一陣陣喝彩聲。
讓陸庭的驚訝的是,來到平康坊不僅有文人雅士,還有很多不少小姐和小娘子,她們不會光顧那些青樓妓院,多是看熱鬧,大唐那麼多坊,要說花燈漂亮,平康坊可以排在前五,能看熱鬧之餘,這裡也是青年才俊最多的地方,那些小姐來到平康坊,不僅沒有害羞,一個個還很大膽地打量著在場的小郎君。
大唐民風開放,像文人雅士喝花酒,那是高雅的事,要是不喝,那是土包子的表現,沒想到女子也這麼看得開。
“咦,你們這四個王八蛋也來這裡”就在陸庭感嘆的時候,耳邊突然的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扭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旁邊多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尹士駒,跟在後他後面就是金毛鼠的成員,還有一個身穿白衣白袍、馬臉一樣少年郎,那個少年郎年齡在十六七左右,看人時眼裡總是流露出一種不屑的目光,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他一直站在尹士駒身邊,可見他地位不低。
杜荷冷笑地說:“誰家的狗沒栓好,上元節也放出來咬人,真沒公德心。”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杜荷一看到尹士駒就不爽。
“杜小狗,別得意,早晚收拾你。”尹士駒有些怨恨地瞄了杜荷一眼,冷笑地說。
上次打杜如晦的事影響有點大,好在有阿姐撐著,不過阿姐也說了,現在秦王府的勢力還很大,現在要做的是不斷削弱他,等到沒有還手之力再一舉拿下,等太子上位,到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怎麼處置姓杜的一家都行。
現在還要忍耐。
杜荷毫不退讓地說:“老子等著,有本事放馬過來。”
程處亮拉著杜荷說:“老三,懶得理會這些田舍奴,我們摘牛頭燈要緊。”
“哈哈...哈哈哈”張朗指著程處亮,一邊笑一邊捂著肚子說:“程老二,你...沒睡醒吧,就你這個斗大的字也識不了一籮的人,還想上鵲橋摘燈?真是笑死人了。”
薛陽、宇文鷹和尹士駒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鬥了這麼久,彼此都很熟悉,程處亮幹架是一把好手,可學習真不行,在國子學經常被教授罰抄,鵲橋摘燈可是長安城的一大盛事,不知多少才子雅士參加,像程處亮這種還想摘燈?
不知他哪來的自信。
這裡是平康坊,燈樓前面人山人海,周圍全是人,張朗那麼一嚷,薛陽、宇文鷹他們嘲笑著附和,不少人對著程處亮指指點點,一時間程處亮成了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