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白髮尊主一笑。
“或許泰少主還為上次之事而耿耿於懷,大可不必。我向來都覺得與泰少主極為投緣。今次,泰光真人卻只因一件小事,而廢去泰少主的地位,並逐出城去。著實可惜。叫人悲嘆吶!”白髮尊主搖頭嘆息道,彷彿他真的為泰炎此事而覺得嘆息一樣。
紅髮青年泰炎,看了看他,“難得尊主對我有如此看重,但我尊重我父做出的這個決定。”
他心中卻在想,這尊主得到訊息的速度還真夠快的。自己事發還不到一天,他不但知道了這件事,還準確知道了自己現在的位置,並找了過來。只是不知,他到底想做什麼?
“如泰少主這般寬宏仁心,實在少見了。實不相瞞,以我觀,崑山派年輕一輩,唯有泰少主你能擔當重任了。崑山與泰家失了你,可真是莫大之過失也!”白髮尊主又是吹噓道。
泰炎暗暗心想,今日這尊主到底想做什麼?他身為金丹,有何需要來此給自己這般吹捧?難道是暗含嘲諷之意?
“尊主過繆了。泰炎實在擔不得尊主這般誇讚。”泰炎皺眉道。
“泰少主絕對擔得起!我之所言,沒有絲毫誇大,句句是肺腑之言吶!”白髮尊主輕笑道。
泰炎當然不會有絲毫相信他話的可能,只是禮貌性的笑著,心想,這不是你喝大了,就是我喝大了。真不知道你這傢伙說這些話究竟是憋著什麼壞呢。
“尊主,我已被逐出家門,終生再不可入臨城一步。便別再以少主相稱了。我已是喪家之犬,無根之木。當不得尊主這般謬讚。”泰炎搖頭嘆道。
“在我眼中,閣下,依然還是泰少主!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白髮尊主淡笑道。
泰炎苦笑搖搖頭,沒再說什麼。隨你吧,想叫就叫吧。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至少再聽兩聲少主,也是好的。
“泰少主,不知今後有何想法?或許,是否想去他地,自起山頭,日後,或許也可成就一番偉業?”白髮尊主似鄭重的問道。
泰炎愣了愣,這廝是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還是刻意嘲笑的?就自己這點修為與造詣,另起山頭?還成就偉業?過幾年不被餓死就算好的了。
“哪有那般雄心。尊主太看重於我了。我從不期望能做成什麼偉業。只要日後能混個溫飽,也便滿足了。”泰炎搖頭笑道。
“我看,泰少主,絕不止於此!”白髮尊主凝神道。
泰炎也懶得搭話了,撇了撇嘴,乾脆喝起了酒。
“閣下可知,你之後,誰為崑山少主嗎?”白髮尊主眯起眼睛,緩笑著問道。
泰炎立時就起了興趣,看向他,“是誰?”
“方南琴,你可認得?”白髮尊主說了個名字。
泰炎立時身子一顫,酒杯都被直接捏的粉碎,額上青筋暴突,憤怒又滿懷恨意。
“她!?”
“不錯!正是她!”
“我也有所聽聞過。這方南琴,是泰光真人的弟子。是其義女。自幼天資出眾,在崑山派,威望很高。”白髮尊主輕笑道。
“狗屁!那小娘皮,心思陰的很!背地裡,不知做了多少惡事!她做少主!簡直是我爹瞎了眼!”泰炎眼神極其兇狠,咬著牙道。
白髮尊主看他這樣子,卻很高興。
“所以,現在泰少主,還能甘心離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