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張突然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五指發力疼的我“哎呦”了一聲摔倒在了地上。夢雅見我倒在了地上眼露寒光:“鬼臉張,你要幹什麼?”
鬼臉張一聽她直呼其名也是一陣的皺眉頭,我見狀趕忙站起來,打起了圓場:“哎呦,哎呦!張三爺,三師伯。咱們正人君子明人不做暗事,幹嘛背地裡下絆子啊。”說著我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還真的被他掐的很疼,褪下來袖子一看,直掐的肩頭上有五個黑印。
夢雅瞧了瞧我肩頭的傷痕瞪了鬼臉張一眼:“有什麼話直說。”
鬼臉張一看似乎也覺得自己下手有點太狠了,可這人從來不承認自己有什麼錯誤,就算真的錯了也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他一擺頭,點了顆煙叼在嘴裡:“秋童不是有坐著開門的本事嗎,我只是讓他先坐下來思考思考,疼痛能刺激他的腦神經快速運轉,你不知道?”
我暗罵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心說我又不是開鎖的,還特麼坐著開門,你倒沒說我會躺著掙錢。前面的那扇門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開啟的,怎麼著又來這一套?我呸了一口:“三爺,上回那門我真不知道怎麼開啟的,你這麼說不是趕鴨子上架麼?到時候開不開你又來點非刑刺激刺激我的腦神經,我可受不了。”我假意琢磨了琢磨。“要不這樣,我倒是有個辦法。”
“嗯?什麼辦法?”
“您有的是勁,要不推推這門看能不能給推開。”
鬼臉張看我拿他調侃瞪了我一眼,深吸了一口煙,把沒抽完的半根扔在地上踩滅,脖子左右掰了掰發出一陣陣咯嘣咯嘣的“生理彈響”。又使勁崩了崩自己的胳膊,這肌肉隨著他一用力見楞見角,鉚了半天勁,他走到了這怪異紅銅巨門的跟前,一扶門上雕刻在最矮位置的兩個猙獰人臉,猛地一發力,只聽得這門“噔!”的一聲,就好像是廟裡敲鐘的聲音一樣,嗡嗡迴響了起來,就像要塌下來一樣。
我心說這傢伙得有多大的力氣啊,虧了剛才夢雅沒和她翻臉,這要是翻了臉還不得把我們倆給跟燒雞一樣給劈了?
眼瞧著鬼臉張跟這巨門就像摔跤一樣較了足有半分鐘的力,果然還是螞蟻不能撼大樹,漸漸地,鬼臉張敗下了陣來,他雙手鬆開了猙獰人臉,喘了幾口粗氣,抖了抖自己的雙臂又發出了幾聲咯嘣脆響,邁步走到了我們的跟前:“你看看吧,我覺得動換了。”
我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得吃了一驚,拿著手電筒就衝了過去,這麼一看,果然,剛才關的嚴絲合縫的紅銅大門這時候已經露出來一個大約兩厘米的縫隙了。
我開啟手電,順著這縫隙就照了過去,可不看不要緊,這一看直嚇得我是魂飛天外,“哎呀”了一聲差點就昏死了過去。夢雅見我嚇得坐在了地上,差點就吐了白沫趕忙三步兩步跑到了我的身後,用手幫我捋了捋後心,掐了掐“環跳穴”。足緩了有一分鐘我才能把神定過來。
鬼臉張看我嚇得這般模樣,先是和夢雅對了對眼神,隨後又看了看我:“怎麼了,瞧你那慫樣。”
夢雅看他一臉瞧不起人的樣子再次瞪了他一眼:“秋童又不像張三爺你一樣殺人不眨眼。”轉而她又看了看我。“看見什麼了?”
我晃了晃腦袋儘量讓自己清醒一點,再次定了定神:“那門縫裡,有個眼睛,人眼睛。”
我這話說完鬼臉張就是一愣,順著我手裡拿過手電筒三步兩步就走到了門縫近前用手電這麼一照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要說鬼臉張這心裡素質就算真夠可以的了,能讓他倒吸一口冷氣可想而知。
鬼臉張站在門前愣了有半分鐘,嘖了嘖嘴又掏了一顆煙似是要鎮定鎮定,抽了幾口,他才又用手電筒晃起了門縫。
又過了一分鐘左右,鬼臉張一回頭:“店員,你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