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胖子趴在一旁的地上,似乎是失去了知覺,一動不動靜靜的趴著,好似被屠夫殺掉的一隻肉豬一般癱倒在了地上。
“二哥,您看看這事!”龍王爺強掙扎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鬼臉張帶有一絲哭腔。“我可是沒招他沒惹他,我可是小七十歲的人了,他一個二十多歲的人。我敬他是上三門的三門門主,我比他輩分小對他恭敬有加。可他仰仗自己武力驚人經常欺負我們下門門人弟子,就算我這個下三門門長,第七門的門主他二話沒說就來個“盈門大踢”您說這說的過去嗎?咱們京九門可是有規定的,這第四條可就是不可兄弟之間自相殘殺,您今天要不給我主持公道,我就退出京九門,和你們劃地絕交。”
這皮球被毫無疑問的踢到了現場輩分最高的侯乾坤身上,我原本以為他得弄個難以取捨。沒想到,老傢伙嘿嘿的傻笑了兩聲,笑眼微微抿起射出兩道寒光。
“好啊好啊,老七,老三把你給踢了這的確違反了咱們九門的第四條規定,按理說應該是依照九門的法規處置。”說著從懷裡拿出了個好似指甲刀的東西。“這第四條如果要是犯了規矩,咱們九門的規定是砍下來一個手指頭。”他斜眼看了看鬼臉張,再次笑了笑,這笑雖然慈祥但又帶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恐怖氣場。
“老三,你服氣不服氣?”
鬼臉張二話沒說點了點頭,不加思索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小指:“來吧二哥,動手吧。”
就見一旁的龍王爺和趴在地下“裝死”的徐胖子相視一笑,互相點了點頭。
侯乾坤點了點頭,這手上的指甲刀一張手展開了一個精鋼打造的小型斷頭臺,眼看著就要把這小指給送進去。
“等等!”就在這砍手指的斷頭臺剛剛要落下,只見萬花筒跑上去攔住了侯乾坤。
“老六,別管閒事。我這是秉公執法。”
龍王爺看罷也皺了皺眉,有些正顏厲色:“萬花筒你少管閒事,二哥這是秉公執法以正門規,你還敢攔著。這京九門之中除了咱們大哥關通天就是二哥,這北京的盜斗的只要是和字(江湖黑話意為同行人或是綠林人)誰敢攔著大哥二哥,你滾一邊去。”
這話說的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原以為萬花筒讓這一番話給噎回去,可萬沒想到萬花筒毫無動容之感,冷笑了兩聲,一臉的戲謔,還“啪啪啪”的鼓了兩掌:“哎呦哎呦,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還真沒想到沙老七你個文盲還能說出這話來,有長進啊。”
龍王爺冷笑了兩聲:“萬花筒你少來這套,我這是有理走遍天下,沒理寸步難行。”
萬花筒哈哈大笑了兩聲:“好啊,你要講理我就和你講一講理。”他回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侯乾坤。“二哥,我跟他說說理您看行嗎?”
侯乾坤點了點頭,把手上的斷頭臺暫時摺疊,收了起來:“我看行。”
“您老聖明!”萬花筒走到侯乾坤近前打了一個籤(行禮),扭著肥大的身軀用手託了託眼鏡,戲謔的笑了笑:“沙老七,咱倆擺擺你看怎麼樣?”
這龍王爺自然知道在這京九門之中這萬花筒的博學多才和這能言善辯可是名不虛傳的,這點本事都練在嘴上了。也常有人調侃萬花筒這學問都墜的他快走不動道了。可相比起來,自己卻是個沒上過學連字都不認識幾個的文盲。這要真講起理來就算自己有理也得讓他一番“詭辯”給轉悠進去。可又一琢磨,現在這形式任你萬花筒再有什麼“舌戰群儒”的能耐似乎不太可能讓他給來個驚天逆轉,再說這萬花筒平日裡也和鬼臉張不太對付,沒準還能給他來個罪上加罪,這一下就能除掉這個眼中之釘肉中之刺,想到這裡強作鎮定,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怕你,有話你說啊!”
“哎呀,我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啊。藥王爺擺手,沒治了。”說著還擺了擺手,似乎一臉的無奈之情。“要說起來,三哥打人的確是手重了點,二哥要秉公執法當然是理所應當了。”
說到這裡,龍王爺不由得走了走鼻音,似乎更加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嘿……!”龍王爺剛剛得意滿面,萬花筒就一臉戲謔的嘿了一聲。“我還沒說完呢,這九門第四條是不可兄弟之間自相殘殺,三哥被砍手指罪有應得。可沙老七我問問你,你知道這二條門規是什麼嗎?”
“第…第…第二條門規…”龍王爺聽罷腦袋嗡了一聲,隨即臉上轉為恐懼之色,結結巴巴的重複了幾遍,耳根子旁邊一道冷汗就落了下來。“第…第二條門規…”
“沙老七,徐陽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