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左手小臂上的匕首,疼得我一腦門子汗,緊咬牙關,沒有說出話來。
黑斗篷一看就是倒吸了口冷氣,看了看站在後面的鬼臉張。鬼臉張也緊皺雙眉:“看來是咱們的仇家或者是同行乾的。”
“那他們幹什麼非要暗算秋童?”
鬼臉張冷哼了一聲,抽了一口煙:“你覺得要是暗算別人,別人能中招嗎?”
我雖然十分痛苦但是總歸說意識還是清醒的,心說我就那麼窩囊嗎?這招數似乎要是暗算徐胖子或是萬花筒也是會和我一個結果啊。我趕忙打斷了他:“你們都別說了,我這都快疼死了,你們還有時間開我的玩笑?”
黑斗篷聽罷就是笑了一聲,趕忙看了看我的傷口:“三爺,有沒有繃帶和紅傷藥?”
鬼臉張點了點頭,示意夥計老五從裝備箱子中拿出紅傷藥和繃帶,遞給了黑斗篷。
“忍著點!”黑斗篷低聲道了一句,伸出了纏滿了繃帶的手,一把攥住了這小匕首,猛地一發力把匕首從我的胳臂上抻了下來,疼得我悶哼了一聲差點暈過去,鮮血瞬間就冒了出來。
黑斗篷又是笑了笑:“還男人呢,比女人還娘們。”說著把紅傷藥直倒在了我的傷口之上,這一陣鑽心的疼痛就傳入了我的大腦之中,好似漫步了全身,瞬間汗就冒了出來,險些又暈了過去,比剛才拔出匕首的疼痛感還劇烈的多少倍。
黑斗篷看我這般痛苦,二話不說把繃帶纏到了我的傷口之上。纏繞的還十分的緊,似乎是為了讓我減少疼痛。這方法果然還是十分的管用的,沒過幾分鐘,我的胳膊的疼痛竟然沒有那麼劇烈了,可能是被勒的麻木了。
“你弄這麼緊,我的胳膊會不會廢掉?”
黑斗篷笑了笑:“可不是因為我勒的緊,是張三爺的紅傷藥好,你才這麼快就不疼的。”
我這才明白,趕忙又給鬼臉張行了個禮,這傢伙倒好,竟然絲毫不領情,還自顧自的抽菸,連看我都不看一眼。可剛剛看到黑斗篷手上的匕首就是一愣,一把把這匕首搶了過來,死死的盯著手上的這把亮晃晃的小匕首。
我這時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湊過去看了看這匕首。只見這把匕首鋼口十分的鋒利,把手是用紅木雕刻的,還包裹了一層防滑的珍珠魚皮,顯然不是大路貨,而是專門定製的物件。
我看了看鬼臉張和黑斗篷,這兩個人似乎面色都不是很好,鬼臉張死死的盯著手上的匕首,神情很是吃驚的樣子。可風帽下的黑斗篷正斜著眼睛,並沒有盯著這匕首,而是死死的盯著鬼臉張。
良久,黑斗篷冷笑了起來:“三爺,你這是怎麼了?”
神遊天外的鬼臉張被這一句質問問的愣了一愣,這才魂歸故里,但好似驚慌失措的說道:“沒,沒什麼。”說著把這匕首揣在了自己的靴子腰之中。
我看著這神情反常的鬼臉張一頭的霧水,這傢伙肯定知道暗算我的人是誰,可他就是不說實話,還直接把這匕首給收了起來,顯然是不想讓我們看啊,難不成這傢伙才是真正的內奸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