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斗篷聽罷鬼臉張的疑問,笑了笑:“自然是沒有了,我只不過是恰巧看到後面了罷了。”
這明擺著的敷衍讓鬼臉張十分的疑惑,但並沒有往下繼續追問,因為這並沒有什麼好處。若是這黑斗篷原來就進來過這天池水斗那下面的路自然是安全的多了,鬼臉張點了點頭,似乎覺得這個主心骨還真是選對了。
“好吧,你估計這距離有多遠?”
黑斗篷沉吟了片刻,又用這手電筒照了照前方的深淵,我們也定睛觀看。不知是不是心理的暗示,似乎在不遠的深處,隱隱約約好似有一處平臺截住了這湖水的流動。
“三十米左右吧。”黑斗篷說道。
鬼臉張點了點頭,從後面的皮艇上拿出了一捆螺紋鋼管,沒費什麼力氣就環在了腰上,他又看了看在一旁沉默已久的夢雅:“誒,你身手也不錯,要不要和我一起,這樣速度快一點。”
自從黑斗篷出現在這夾道之中,夢雅就一言不發如同啞巴了一般,也不知她神遊何方。被鬼臉張這麼一哨,夢雅好似從夢中驚醒了一般:“什麼?”
鬼臉張看她一句都沒聽見,冷哼了一聲,又說了一遍剛才關於幫忙的事情。
“我不去。”夢雅絲毫沒有猶豫,冷冷的說道。
鬼臉張滿以為自己能拉個幫手,不想被這傢伙一句話給撅了回去,十分的尷尬,只好搖了搖頭,用眼角不屑地看向了夾在這兩個女人中間的我:“你老公勾搭別人你和我撒氣也沒用。”
我頓時被鬼臉張這突兀的一句話給弄了個措手不及,心說你這傢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你這不是給我找罵嗎,也是,你是天不怕地不怕,我可不是啊,這中國有史以來的怕老婆的好傳統反正是干擾不到你,你是不知道這床地之間的枕邊風有多厲害,我雖然不會被施展什麼家暴,可這夢雅也不是個饒人的人啊。想到這裡我暗自叫苦,但並沒有反駁。
“哎呀。”我這正如坐針氈,一旁的黑斗篷卻發出了一聲嬌媚又富有嘲諷意義的嬌呼。“既然人家夢雅妹妹不去,那我還跟這跟個佛像似得幹什麼啊。”說著站了起來。
鬼臉張猙獰的嘴似乎噗嗤了一聲,好似在嘲笑一般。
我這才明白古代人三妻四妾的麻煩,怪不得這幾年竟是些宮鬥題材的電視劇,就光是這兩個女人就這麼冷嘲熱諷的,那這皇上後宮佳麗三千那亂子能少的了嗎。我心中暗道你們趕緊去搭架子吧,讓我耳根子清靜清靜。
鬼臉張把剛才繫好了的登山繩又再次緊了緊:“你就把鋼管遞給我就行了。”這黑斗篷聽罷點了點頭,把鋼管抱到了船頭。
只見鬼臉張雙腳一點船板一縱身跳起來一米多高,一伸手單手抱住了這山洞上的條巨大的鐘乳,回頭衝站在下面的黑斗篷使了個眼神,黑斗篷會意,拿起了其中的一根鋼管,就像扔標槍一般將這鋼管扔了上去,一道寒光照著鬼臉張就飛了過去。
我看罷就是一驚,這要是沒接住還不得讓這螺紋鋼管的尖子給戳個透心涼啊,但又看了看,我瞬間的心就放下來了。
就見鐘乳石上如同猴子一般的鬼臉張絲毫沒有猶豫,一擺頭,這鋼管一道寒光擦著他的耳根臺子就飛了過去,鬼臉張就像潛意識一般,抬起手一揮,穩穩當當的把這根鋼管給握在了手上,順勢一發力,悶哼一聲,鼻子之中眼看著吹出一道醒氣。這醒氣可不是鼻涕,而是好似抽菸一般,從鼻孔之中噴出來兩道淡淡的白色煙霧,這種情景我只在武俠中聽說過,據解釋來說,這醒氣乃是高明的武術家運用精純的氣功,丹田氣發力所致。可這螺紋鋼管用錘子錘就行了,還用什麼氣功啊。
我想罷又看了看掛在空中鐘乳石上的鬼臉張,只見他一臉的得意之色,我這才明白,這傢伙之所以用氣功而不用錘子,就是要在這麼多人之中賣派賣派。意思好像在說你們看看我鬼臉張三爺,你們誰能有這麼深的功夫。想清楚之後我又是一陣的暗笑,這傢伙別管是什麼上三門的鬼臉張三爺,這個那個的光輝歷史,出門都帶著光環,別管怎麼著不過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半個孩子”,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小孩子脾氣,你在這裡賣派管什麼啊。
我這正胡思亂想,就見黑斗篷拿起了三根鋼管,“噌噌噌”三聲破空之聲飛向了鬼臉張,似乎是在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