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話沒落音,只聽身後突然風聲驟起,蘊兒自知不好,急忙擰身向旁邊飛出丈餘,待她急回身,只見眼前月影之下,正英姿颯颯站立著一人,只見她穿著黑色束身夜行衣,臉上黑巾遮面,黑巾包頭,兩隻眼睛,眼角微翹,月光之下,透出冷冷的幽光。
雙手裡持著一根五尺長短的奇異兵器,槍頭長約二尺,成三稜錐形,前尖後寬,其下是一對兒雁翅格擋左右分開,翩翩欲飛,此物正是馬上利器,名曰:雁翅透甲錐。
蘊兒望見此物,似曾聽說,見對方神采應是一個女子,卻使用如此馬上長器,自不敢小看,蹙蛾眉,正欲發問,了無痕早已飛身過去,一把將她攔腰摟住,滿心喜悅笑道:“師姐沒想到你真在這裡!”女子看看她道:“師妹,你已經受傷,儘管躲在一邊,讓我來會她!”說罷,雙手一抖雁翅透甲錐
“噗嚕嚕”連聲響,身子平移數尺,直襲蘊兒面門。蘊兒見她力度驚人,不願硬碰,低頭側身,探單刀格擋,只聽
“噹啷”一聲,將透甲錐磕開,隨即單刀順著錐杆劃去,左手刀也近身直刺她的小腹。
女子冷哼一聲,側錐化解了她滑來的一刀,橫錐柄又當開她的左手刀,同時,順勢斜推透甲錐的錐頭,風聲呼嘯,雁翅直擊蘊兒胸口。
蘊兒依然不願意硬碰,擰腰蹲身躲過,藉機右手刀直刺她的腳面左手刀在她透甲錐自頭上飛過之時,飛刺她的腋下。
女子收錐不及,只得就勢轉身,躲過她的右手刀,用透甲錐杆又封出她的左手刀,同時,抬腳踢向蘊兒的左手腕。
蘊兒迅速撤回雙刀,刀刃在裡,交錯成剪刀形狀,對著她踢開的腳踝就剪。
女子急忙收回腳,橫透甲錐直擊蘊兒的腰部,蘊兒躲之不急,只得將交錯的雙刀封在胸前,二兵刃相撞,只聽
“當”的一聲巨響,蘊兒被震得連連倒退幾步,方才穩住,而那女子並沒有急追,而是立在原處,雙手側舉雁翅三稜透甲錐,冷冷瞅著她,紋絲不動。
蘊兒心裡懊惱,好勝心暴起,立時抖動雙刀,推出一片刀光寒影,又欲上前,只聽旁邊了無痕喊道:“陸蘊兒我只是故意引誘你的!客棧裡早有人對那個少年下手了!如今死活不知,你只管在這裡糾纏,還不去看看嗎?”蘊兒聽罷,急收住刀勢,望一眼她們二人,發狠道:“你們為了得到至寶,竟然如此歹毒,待我回去看過,若肅羽哥哥有事,我必讓你們血債血償!”說罷,扭身急匆匆返回,了無痕聽罷,不覺自語道:“肅羽?這個名字有何難記的?真是!”那女子見蘊兒走了,也轉身回到了無痕身邊,讓她坐在地上,依靠著樹幹,為她檢查傷口。
女子給她褪去肩頭的衣物,只見一根碧綠湛清的簪子直插進肩窩一半有餘,周圍血跡已經凝結。
女子皺皺眉,隨身取出一個黑色小瓷瓶,一邊用肘部抵住了無痕的肩頭一邊探手將玉簪抓住,奮力拔出,隨之,一股黑血噴出,了無痕疼得慘叫一聲,差一點昏厥。
待女子開啟黑色瓷瓶在她傷口處撒上金瘡藥粉,又撕下了無痕的裙角,細細給她包紮好。
了無痕才漸漸平息下來,只見她臉色慘白,額頭還掛著汗珠,把那根玉簪遞到女子眼前,淡然一笑道:“這次受傷換來這一根千年冰玉的簪子,可是值得得很呢!”女子看也不看那簪子,只冷冷掃一眼了無痕道:“如果要了你性命,恐怕就不值了!”了無痕起身纏繞住女子嬌笑道:“沒事的!我若有麻煩了,大師姐自會來救我的!嘻嘻”女子一雙美目裡依然冰寒料峭,也不搭話,讓了無痕依靠在自己的肩頭,往月色漸暗,薄霧乍起的小路深處走去。
正是深夜時刻,蘊兒踏著昏黑的夜色,急切切一路趕回客棧,她試著推門,木門竟然應聲而開,她雖覺異樣,也管不了許多,雙手擎刀,直衝而入,看看大堂裡昏黑無人,她急忙上樓趕到自己與肅羽休息的房間,側耳傾聽,並無動靜,才推門進屋,來到床前,只見肅羽還仰身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一顆心才略略放下,想到被了無痕金蟬脫殼給騙了,又不覺惱火,懷疑那個夥計應是她們一夥,因此,提著刀又大步下來,四處尋找他欲審問一番,再宰了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