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道:“金衛大人,你還是這一套嗎?還有別的沒有了?若沒有,也該輪到讓老婦出手了!”
光圈之中一陣怪笑道:“有!有!你別急,剛才是第一波,馬上就會有兩波,三波,當然,也可能四波,五波……直到你被埋在這波光裡,粉身碎骨為止!咯咯”
不待閻羅祖師發怒,只見那光圈又起伏跌宕起來,而且隨著起伏還變得忽近忽遠。
閻羅祖師看在眼裡,猜不透他搞些什麼,只是靜待其中。
隨著光圈起伏越來越大,高處足有一丈,低處不足尺餘。
光圈起伏中,也不停地加大前後移動的尺度,最近時距離閻羅祖師不足四尺,距離最遠時卻有兩三丈。
隨著怪笑又起,但見那逼近閻羅祖師的光圈由高到低四方同時精光射出。
閻羅祖師急揮木杖抵禦,剛剛把一道道精光擊飛,遠距離的光圈又由高到低四面精光飛出,她剛剛揮木杖把遠處的打飛,近處的光圈又成,無數精光又高低錯落而來。
閻羅祖師只得又奮力擊打,剛剛完成,誰知外圍光圈的精光又紛紛射來,如此往復,閻羅祖師在光圈之中,不停手的招架,竟毫無停歇的一刻。
隨著一波又一波旋刀的精光不斷射來,較之於剛剛開始,光圈同射時,中間稍有間隙已經大為不同。
閻羅祖師如此連續招架十幾波過去,也不由得漸漸後背冒汗。
旋地陀一邊怪笑著讚歎,一邊更是發力。
閻羅祖師心知,如此下去,總有心力衰竭的一刻,到最後即使不被旋刀所傷,也必會被活活累死!
想到此,只見她連連揮杖擊打旋刀的同時,藉助不斷催發的內力,身體緩緩上移,最後升起約兩丈方止。
身體懸空的同時,滿頭白髮迎風突得“嘭”然炸開,一根根銀絲足有丈餘,如遊蛇般四方八面伸展蜿蜒,縱有山風強勁,卻絲毫改變不了那一根根遊絲的方向。
閻羅祖師在空中不斷轉動身體,將滿頭白髮帶得也是不停旋轉,隨著速度越來越快,滿頭白髮已經化作一大片白雲滾滾,遮蔽了半壁天空。
一時間,整個祭臺上,狂風肆虐,周圍濃濃霧氣被吹的凌亂不堪,四處飛蕩。
旋地陀看得心驚膽戰,料定此必是最後決戰,因此更是傾力催動旋刀,一道道精光前後交叉,上下翻飛,鋪天蓋地,將閻羅祖師圍在刀海之中。
起初,閻羅祖師還在用木杖撥打,待身體停止旋轉,緩緩下沉,滿頭白髮將整個身體緊緊罩住,她便收了木杖,不再抵擋。
一道道精光徑直射入她徐徐蠕動的白髮之中,無聲無息,瞬間不見。
不久,四面的光圈消失不見。
旋地陀眼見著自己的一把把旋刀都無一例外的射入閻羅祖師白髮之中,起初還暗暗竊喜,然而,只到最後,既不見閻羅祖師慘叫呼號,血流盈地,也不見旋刀自白髮之中射出。
只剩他兩手空空,不知所措地傻傻愣在那裡。
過了些時候,只聽閻羅祖師在如雲白髮之下,冷冷道:“旋地陀,你的旋刀還有嗎?如果還有可以繼續使出來!”
旋地陀木訥訥搖頭道:“沒了!都沒了!都在你頭髮裡了!”
閻羅祖師一陣冷笑,那笑聲並不大,卻較之於凌冽的山風更覺陰冷駭人,悽清慘烈,直刺得旋地陀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