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十點開始,黃勇就已經帶了幾個本地記者和一眾私家保安在那裡等著了。
本以為作為村子領導者和新城典範的黃政的壽宴有很多人前來道賀,可是呆坐著等了將近兩個小時,現場除了偶爾有幾輛豪車出入之外,幾乎看不到普通村民和群眾。
富商、官員對於黃政來說固然重要,但像五十歲大壽這樣的喜事,誰還不希望跟親戚朋友熱熱鬧鬧地度過。
尤其是黃政愛顯擺,居然還厚著臉皮把記者都請了過來。
萬一到時候一個五十桌的主宴會廳都坐不滿的話,他肯定會成為LH區乃至整個龍城市的笑話。
黃勇這時候也覺得奇怪,把負責安排人員進場的手下拉了過來。
“今天這是什麼情況?不是算好有三百多桌人要來給我爸賀壽的嗎?”
手下人笑道:“那些窮人有什麼可在意的,區長、市議會和附近的富商、企業家不都派人過來給村長賀壽了嗎?”
“你懂個屁。”黃勇大罵道:“人多才說明我爸在村子裡得民心。那些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不感恩我爸給村子做的貢獻也就是了,還放我們的鴿子,真是可惡。”
上午十一點半,距離黃政的五十歲壽宴只剩不到半個小時。
受邀前來做報道的幾個記者覺得現場有些冷清,竟然當著黃勇的面玩起了手機。
沒有采集到自己想要的素材,他們低著頭問黃勇說:“黃先生,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請問還有人來嗎?”
“有,當然還有,我們可是訂了三百多桌呢。”
“那就好,我還在想人這麼少該怎麼做報道呢。”
安撫好了記者,黃勇趕緊打電話聯絡了自己的親戚,質問他們為什麼現在還沒到酒店。
然而他得到的回答不是說今天身體不好,就是臨時有很重要的事,去不了。
你們這些傢伙,平時求我爸幫忙的時候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現在到我們家需要人撐廠子的時候,每個人都說自己有事來不了。
很快,正在酒店裡面招待貴賓的黃政也發現了問題。
他抽空跑了出來,見黃勇和他的一眾手下都在打電話叫人,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怎麼回事?大廳裡才坐了不到二十桌。”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黃勇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先前說了要來給你賀壽的人,全部都遇到了急事,來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