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來學校那會兒,我見過段曉的身材,不怎麼好,面板也黑黑的,就是那種很平常的型別,但**的她,卻是豐滿的讓人驚歎,全身上下白的和……和那盆玫瑰花一樣,她甚至開口說道,‘洛海洋,現在你還會拒絕我嗎?’”
當巧芸說道這裡的時候,鄧宇浩終於明白為什麼凌學志一開始見到洛海洋的時候,就對這個人感到不爽,原來世上的一切都真的有其根本的原因。
巧芸繼續說道:“這之後,我們就開始擴大了對段曉的監視範圍,生怕有天她會對雨露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後來我們才看到,每天雨露含完的白玫瑰花花瓣兒,段曉都會收集起來,自己再放到嘴裡,吃得乾乾淨淨,然後在被子裡捂上幾個小時,雨露的病雖然好了,但整個人卻變得像個三十幾歲的婦女,我們不敢拿**的畫面跟段曉對峙,所以事情就一直拖著,直到後來,段曉每天要含五六片花瓣兒,但花盆裡的白玫瑰已經不能滿足她的需要了,那段時間,她一直都很煩躁,某天,忽然說要去參加學校的郊遊活動,我們很不解,因為校園網上的廣告很明顯就是學校來騙新生鈔票的把戲,以前那些師哥師姐也警告過我們,只有傻瓜才會上當,段曉也是知道的,但卻執意要跟著去。”
鄧宇浩和凌學志都很不自然的頓了頓。
“後來,我們透過學校的一些關係,知道了半升店這個地方是養花的村子,就想到這會不會跟段曉的計劃有關,為了救雨露我們三個便裝作沒事一樣,和她一起到了這裡,想不到,居然賠上了海棠和楊蘭的性命。”
“什麼,楊蘭也……”鄧宇浩驚道。
“恩,就在你們走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現在穆老師也死了,活下來的人已經不多了。”巧芸輕聲說道。
“丁雪還好吧?”鄧宇浩焦急的問道。巧芸點點頭說:“丁雪苗馨還有黃仙仙都沒事,可她們現在和段曉在一起,我怕再過不久,她們也會遭到迫害,因為我覺得段曉已經知道我們在懷疑她了。”
“那我們快回去吧。”凌學志說道。
……………
從未見過如此驚悚的場面,王三嚇得跪在地上大哭起來,完全沒有在意房間裡的惡臭。“娘,你怎麼就這樣死了?”就在王三大哭的時候,床上的米堆忽然移動起來,彷彿細浪一樣朝著門口湧去。眼前的景象把王三給驚呆了,立刻跟在了米堆的後面。那些米像是認得路一樣繞過房間的轉角,湧向了屋外。正門推開的一瞬間,王三就再也不敢挪動一步了。
漆黑的夜景被白米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簡直就像是個巨大無比的米倉。這些米是從哪裡來的?對於農民來說,沒有什麼比糧食更重要,但現在,這些巨臭無比的米粒卻讓人感到一陣又一陣噁心。好幾次王三都想吐出來,但神情卻注視著那堆從家裡跑出來的米慢慢和眼前的世界融合。
不,在米粒的上方有什麼東西,是那朵花!王三看到遠處那朵白色的花正像漂浮在海上的小船一樣,來回的搖曳,一個女人的笑聲伴隨其間,滾動的世界恐怖得無以復加。這時,那些米粒又開始劇烈的浮動起來,剛才從母親被子裡跑出來的米粒又回到了屋內,由於速度很快,竟將王三撞到在地上。不知為何,王三認得出這些就是自己家流出來的米粒,於是,立刻起身,隨著米粒跑回母親的房間。
那些米又一次回到了母親的床上,然後捲起那張褶皺的人皮,從眼睛和嘴巴的位置湧了進去。王三本來想阻攔,卻看見母親的身體慢慢的成型。最後,母親變回了原樣,倒在被子上。
“娘。”王三站在門口小聲的叫了一下,這時,母親的身體開始像睡覺一樣,翻動了一下,裹上被子,發出輕輕的呼聲。王三使勁的拍打自己腦袋,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可是睜開眼後,身體仍舊站在門口的位置。
託著疲憊的身體,王三準備去把門掩上,所有的事情都太突然,他還沒有時間去理清思緒。再次來到門口,王三又升騰起想哭的衝動。原來噩夢還沒有結束。
那不在是一片白色的世界,也許不注意,根本就不會發現眼前的變化,因為鮮血和黑夜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