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搖搖頭,說:“他現在遭受的一切都是老天對他的報應,我救不了他一輩子的,或許,這就是他以後的生活。”說完,三人便走出門外。
卓穎不停的在屋子裡發狂,一會兒喊叫,一會兒大笑,看著他這般模樣,周宴豐心裡有千百個不忍,但是一想到他害死了那麼多人,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看完好友最後一眼,周宴豐便關上了房門。
路上,司馬的腳步和奔跑沒有什麼區別,鄧宇浩問道:“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回寢室,叫凌學志回來,我們要玩兒遊戲。”司馬說道。
送走最後一位客人,齊仁便準備關上店門,今晚,他要和網上新認識的美眉一起暢聊,激動的他一邊跳舞,一邊高歌。鐵門在要關上的時候,忽然被一隻手拉住,接著鄧宇浩便出現在齊仁眼前。
“你們幹什麼?”齊仁問道,鄧宇浩身後還有司馬三人。
“仁哥,租一晚上你的地方多少錢?”鄧宇浩直截了當的說。
“什麼租一晚上,我這兒科不搞玻璃派對。”
“兩千!”凌學志說道。
齊仁忽然憤怒的說:“當我齊仁是什麼,錢可以打動我的話,我還能在這裡自稱大哥嗎?好了,免費給你們用,但是你們知道,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地方睡覺,你們租了我……”凌學志一下把錢塞到他手裡。
看著紅紅的被子,齊仁瞪了好一會兒,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這個,我回來把剩下的還給你們啊……”
坐在計程車上的齊仁一臉的奸笑,說道:“網聊有個屁用,MM仁哥來了。”
四人在齊仁的店裡大動手腳,將原先的桌椅全搬到了一個角落,只留下一張四方桌和四把椅子。司馬從包裡拿出許多紅布,貼在地板和牆面上,再關掉店裡的燈管,插上了十八隻紅色的蠟燭,最後,四人換上了全紅的衣服褲子。
一切就緒後,凌學志才問道:“司馬,整成這個樣子是什麼意思。”司馬沒有回答,從包裡拿出一部紅色的電話放在了四方桌上,然後讓大家坐下。
光是這全紅的佈景就讓人有種如臨鬼域的感覺,而且司馬還在四人身後各放了一面鏡子,更讓三人覺得不舒服。
終於,司馬開口說道:“其實,這種怨靈根本就不可怕,它如果想要吸取活人的靈力,就必須利用環境上的原因先摧毀人的意志,才能有所作為,遇到心智較強的人,根本起不了什麼用處,而且還會被活人身上的陽氣震得五形俱滅。”
“但為什麼有那麼多人遇上它都死了,我就不信它每次都能碰上意志力很弱的人。”鄧宇浩說道。
“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最開始的那些人一定不是被它殺掉的,要是它有那樣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和卓穎說那麼多廢話,利用那部電話,它的魂身就可以遠離人的陽氣,然後再利用什麼方法吸收靈力。”司馬說道。
“我覺得這個怨靈好像對人心非常的瞭解。“凌學志說道,三人都看著他。
“人心都有最陰暗的一面,他如果能像心理學家一樣操縱人的感情的話,就可以讓人性的惡劣面暴漲,那他就能進而操縱那個人的思想,意識,使得對方做出反常的舉動,如果利用這點讓玩兒遊戲的人自相殘殺,那它根本就不需要做什麼就能得到靈力,丁雪不是說過嗎?她有些朋友玩兒過那個遊戲之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這就說明主導一切不是怨靈,而是玩兒遊戲的人。”
“說的對,學志,看來你這段時間沒有白費啊。”鄧宇浩說道。
“不管怎麼樣,要救苗馨的話,我們只能和它當面對質,所以我用最邪的顏色,和一些擺設來招鬼,只要我們在這樣的環境玩兒‘電話十八層’的話,那個怨靈一定會現身,但同時,我們也必須收起身上的靈力,要是被它感應到什麼的話,一定會立刻消失。”司馬說道。
四人閉上眼睛,等待著午夜的來臨。
周圍的空氣在慢慢的下降,待到每天最陰的子時一到,司馬便伸手撥起了電話。誰知一開始,怪事就發生了。
那部電話根本就沒有電池,也沒有插電話線,可司馬手指一放到“一”鍵上面時,按鈕上的燈光便亮了起來。門窗緊閉的屋內,無名風吹來,牆上的紅布輕輕地搖曳著,蠟燭的光亮左右跳動,興奮的等待著下一秒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