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一角的垂柳下,唐義正望著遠處的訓練場出神,完全沒有理會身後站著的妻子。
“怎麼,還是不想見我?”忠敏說道。
“部隊事情很多,我抽空再回去。”唐義任然沒有轉頭。
“我明白,你一直都在恨我做的,但是,你想過沒有,我是為了誰?”忠敏道。
唐義深吸一口氣,說:“不要說這件事,與你無關,我只是在恨自己罷了。”
“你恨自己?”忠敏走到唐義身旁道:“你恨自己就可以這樣對我嗎?”
唐義轉頭看著忠敏道:“你現在是我妻子,還要怎麼樣?”
“你妻子?對,我一直都想做你妻子,你可真慷慨啊,唐大營長。”忠敏聲嘶力竭的喊道。
唐義左右看了一下,說:“你瘋了?!”
忠敏一把抱住他說:“放過我吧,求你了。”
唐義立刻把她推開,不安的看看周圍說:“這裡是部隊,二十年前你已經發過一次瘋,你又想來嗎?”
“你果然還在恨我。”忠敏道。
唐義也憤然的說:“對,我就是恨你,是你這個瘋女人讓我二十年來天天都做噩夢。”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說的嗎?”忠敏再次喊道。
唐義停住了腳步,頓在那兒一動不動。
“不是我說的。”唐義的聲音忽然變得柔和。
他轉過身子慢慢的走回忠敏身邊,忠敏以為唐義要對她大發淫威,毫不示弱的怒目相視。
“敏兒,你瘦了。”唐義用手摸著忠敏的臉說,眼神裡流出的滿是溫柔。
忠敏條件反射般的後側了一下,她不明白唐義究竟是怎麼了,為何忽然……但此刻他的眼神忠敏是記得的,唐義第一次看她時,眼睛就是這樣。
透過唐義的身後,忠敏看到一個士兵打扮的人正在遠處注視著二人,那人發現她的目光後,立刻轉身離去。忠敏覺得,那背影有點眼熟。
“我好久都沒有看到你,好想你啊。”唐義又將雙手扶住忠敏的肩膀。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不是恨我嗎?”忠敏雖然覺得唐義的行為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抵不住心上人多年未見得溫柔,慢慢的像對方的懷裡倒去。
“我當然恨你啊。”唐義的話顯出幾分笑意。
忠敏想掙脫唐義的懷抱,然後給他一個耳光,她覺得這是唐義對她的戲弄,侮辱。但結果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唐義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