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看到周舟時,卻不自覺愣了下,尤其是看到周舟的笑,不知怎麼心頭泛起了些許想呵護這個年輕道士的念頭。
“我們……是不是在何時見過?”
“沒,”周舟手一攤,“你剛出生的時候我去看過,還想將你抱走來的。”
女帝不怒反笑:“你這人,說的是什麼瘋話!你如何進來的,我那些侍衛和宮女何在?”
周舟打了個響指,意在吸引她的注意,身影瞬間出現在了女帝面前,停了有一個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原本的位置。
有些輕佻的說了句:“身上好香。”
此時,玫畫轉世立刻表現出了一個王者的氣度和反應力;沒有慌張,表情也變得有些淡漠,只是輕笑了聲:“原來是方外神仙,未曾想民間傳聞竟然是真的。”
“坐下吧,”周舟隨手一招,兩座軟榻從側旁飛來,落在了玫畫和周舟面前,讓兩人離著不過一丈遠。
周舟自顧自的坐下,這位女帝卻絲毫不避諱的走向了一旁的衣架,在帷帳之後褪下了身上的輕紗,穿上了一件有些誘人的衣裙,赤腳走來,坐在了周舟面前。
周舟開門見山:“之前是你召見,我便過來了。本來是想在城外做完事就離開,不想打擾俗世的安寧。”
“哦?”女帝努力理解著周舟的話語,她知道自己小命都在周舟手中,但依然在籌劃圖謀著什麼。
“上仙不知該如何稱呼?”
“周舟,當代人皇,”周舟背後浮現出了一條五爪金龍的虛影,僅僅盤踞成了海碗大小,但卻讓女帝嬌軀輕顫、冷汗淋漓。
周舟笑道:“這世界很廣闊,你這裡是四大部洲之一,還有更多的部洲、更多的人族。你聽過三皇五帝嗎?”
“上仙說笑,”女帝低聲道:“堯舜禹的故事自然是熟讀的。”
“嗯,人皇一脈相承,統御八荒人族,統領這片大地。但在大概幾個元會或者更久遠之前,天上的玉皇大帝忌憚人皇存在,設計逼迫人皇伐天,人皇準備不足落敗,自此人族被迫仙凡隔離。這裡是俗世,多濁氣,人族無法修行,但凝聚了人族八成的氣運和功德。往北走能找到一個仙人的世界,雖然那裡的人族高手眾多,但氣運並不充足,玉帝因此高枕無憂。”
周舟一番話說下來,女帝眼中略有些茫然;但能憑藉一介女流之輩,直接登基為帝,這位女帝絕對非同小可。
看女帝點點頭,“既然仙凡分離,人族的氣運和實力被分割,那上仙又是如何成的人皇?”
“一步步走過來的,在東海之東,那裡有一片被天道遺落的大地,上面有上古人族的分支,”周舟笑著說了句,“然後,我有一個賢惠的妻子,你也認識,就是羽兒。基本上我沒怎麼管事,都是羽兒在處理軍政大事,我就稀裡糊塗一步步成了當代人皇。”
女帝皺眉道:“上仙說話,我總是聽不明的,羽兒又是何人?”
“你不必明白,我是對你幾千年前的前世說話,”周舟嘆了口氣,慢慢閉上眼,“倒是你,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嗎……或許你明日一覺醒來,這天地就要崩壞,今日在這裡出去後,我也要效仿當年的人皇,去找玉帝討個公道……”
女帝愣了下,這種荒謬的言語、荒唐的說辭她本不應該信,可週舟的話語落在她耳中,她心中就會自行記下。
前世……
女帝儘量跟隨著周舟的腳步,問:“為何?若上仙能幫我,還請幫我點醒前世。”
“也罷,讓你知曉前世也無妨了,”周舟隨手對著女帝額頭一點,尋到了玫畫那一世的些許片段,選了一些歡樂的時光放在了她腦海中。
歸青山中,藥谷閣樓,太清門人和那顆天使蛋,歸青劫難、血神道來襲,驚豔才華佈下了逆天大陣……
女帝的眼中滿是茫然,坐在那茫然無措,那一幕幕如同幻燈片在她腦海劃過,糅合進了她今生的記憶。
等她清醒過來,周舟已經沒了身影,坐在那捂著胸口,不自覺眼淚已經模糊了雙眼。
“玫畫……我原來真的叫玫畫……羽兒是誰?是她,那個傻姑娘……妍兮、師父、歸鴻……小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