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在碧霄的府邸中經歷了什麼，周舟和天蓬不往外說，也沒人能知道。
反正，不是特別美好，給天蓬貌似留下了深刻到不能磨滅的記憶……以至於天蓬後來，提起上個劫難中大名鼎鼎的三霄，那都是談虎色變。
談虎……也算貼切。
不過一日之後再見碧霄仙子，天蓬明顯感覺出碧霄的變化。
一日之前，也就是周舟和碧霄進入這處香閣‘密談’之前，碧霄的眼神總是帶著冷厲，十分嚇人。
但這次出來，就算是拿鞭子要抽他的時候，碧霄嘴角存留著些許笑意……而碧霄看周舟的時候，眉目間帶著些掩蓋不住的溫柔。
滿是母性光輝的溫柔。
“姐姐，別為難天蓬老哥了，”周舟在旁勸著，讓天蓬少了頓皮肉之苦。“他不會亂說的。”
“這個人能信得過嗎？”碧霄還有些戒備。
天蓬趕緊點頭：“能，能！肯定能！我跟老弟那是過命的交情！”
“那就算了，看在周弟這麼信賴你的份上，”碧霄輕哼了聲，“若是有闡教之人找我弟弟麻煩，那我就先去天河殺了你這個天庭的走狗！”
天蓬臉色一黑，又不敢發怒，只能訕笑。
周舟道：“姐姐，莫要再動怒了。”
等會，弟弟？姐姐？
“嗯，”碧霄的煞氣瞬間煙消雲散，安安靜靜地點頭，竟然是一幅乖巧的模樣。
這可真看直了天蓬的雙眼。
“老弟，你這怎麼做到的？”天蓬把周舟拽到一旁，直接用靈識傳念，一雙眼睛瞪圓，“我真的比你差這麼多啊！”
“什麼？”周舟滿頭霧水。
天蓬淚流滿面：“相貌、人品、品性，一切對女仙人有吸引力的地方，我比你差很多嘛老弟？”
“怎麼會，老哥你直接一帥遮百短，哪有什麼不如我的地方！”周舟看了眼門前站著的碧霄；她拿著一本畫冊，慢慢品讀著。
周舟也覺得放下了一些心事，嘴角帶笑。
“我和她算是舊相識了，有許多淵源，也有許多牽連。”周舟打量了下這個後花園，雖然小巧但也精緻。
“真的假的？”天蓬滿臉的不自信。
“啊，”周舟平聲應著，對碧霄喊：“姐姐，咱們在院子裡擺張桌子，喝酒聊天吧。”
碧霄抬頭一笑，就連天蓬也覺得，這笑容很甜。
這……再說他們兩個沒事，二師兄被打死也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