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芷燕身死,也只是這場大戰開幕的插曲,她只是道融,這場仙門大戰中的螻蟻。
雖然有人為她心傷哭喊,有人為她憤而索戰……但始終只是個道融修士,除了那一份果斷,還能多算些什麼?
被擄後,被威逼利誘,不曾服那血神子;
仙門前,一張紙鳶,就輕易磨滅了自身的性命。
她總歸是修士,魂魄被周圍六極大陣吸引時,還有過少許的掙扎……人死的時候,總會想起很多美好的事吧。
芷燕最後的這片記憶中,美好的事總是和他一起的,也總是和他相關的。
‘喂!你這紙鳶賣不賣!’‘不賣。’
‘變態道士!’‘你在哪聽的這詞?我怎麼就變態了!’
‘周舟,我父王去了……’‘別怕,以後還有我在……’
‘你知道兜率宮嗎?你這毛病,我太清一顆仙丹就解決了,沒多大的事!’他滿是無所謂地說了這句。
那傢伙,總是說著沒事、沒問題。
自己心煩的時候,那傢伙也不會哄自己,還非要那麼去罵自己……
就不能,像對天使姐姐那樣,溫柔些對自己一次嗎。
變態道士……
芷燕嘴角緩緩露出了一絲笑意,魂魄離體、再無知覺,渾渾噩噩飄向了那血壁。
突然,一道身影劃過,芷燕魂魄被收入了一隻玉瓶。做了這些的那人,依然是面色木然,轉身沒入了下方的山林,眨眼沒了身影……
山門外,一個鬼鬼祟祟的黑臉大漢跑了過來,看了眼天上廝殺的慘烈戰場,趕緊低頭將芷燕的屍體抱起,扭頭就跑,也是眨眼就沒了身影。
這黑臉大漢,不是何毅然又能是誰?
北方,數萬裡外,正急衝而來的白色流星中。
周舟有些奇怪地抹了把臉,不知怎麼,他眼淚總是止不住地往外流著。
“小輩,你怎麼了?”
“不知道,這哭的莫名其妙啊……米,再稍微快些。”
“是,主人。”
“不要給自己什麼負擔。”他的聲音,果然是有些溫柔的。
“嗯。”米凱爾羽翼向後擺,身影再次加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