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吃飯!”
小嚴寬兒碧綠色的眸子彎成月牙,奶聲奶氣地回道。
月兔悄然間躍上了枝頭,小屋內燭光碟機散了黑暗。
小嚴寬正給嚴老揉腰,那雙小手力道正好。
“我家寬兒就是厲害。”
老人不禁舒服地閉上了眼,到底是上了年紀,還揹著個木盒走了一整天,要不是之前小嚴寬兒自帶的草木清香小小提升了他的體質,早就累趴了。
聞言小嚴寬臉上笑開了花,小手上的力道越發用心了。
很快,老人便在小手地按壓下進入了夢鄉,打起了鼾聲。
瞧見爹爹睡著,小嚴寬兒下手的力道越發地溫柔,小臉的鼻翼上漸漸有了汗珠。
也不知過了多久,
小嚴寬趴在嚴老的懷裡,聽著鼾聲也進入了夢鄉。
桌子上的燭火搖曳了兩下,光亮消失了,黑暗中只留下兩道一大一小的鼾聲。
此時櫃子上一個孩童巴掌大小的紙人順著牆縫飄下來,小心翼翼地朝著床上爬去,整個過程花了一炷香的時間,隨後找了個空隙立馬鑽到小嚴寬的懷裡。
極為人性化地舒了口氣,紙人手臂悄然發生變化,變成一個鋒利的尖頭,小心翼翼地插進小嚴寬的手臂當中,碧綠到純淨的血液順著紙管流進紙人的身體裡,這下子白色的紙人整個變成了碧綠色。
睡夢中小嚴寬似乎感覺到一絲疼痛,秀氣的眉頭皺了皺,整個人往嚴老的懷裡鑽了鑽。
小紙人此時變成了一個小胖子,肚子的位置裝著小嚴寬的血液,搖搖晃晃了兩下,再次小心翼翼地晃悠到床頭。
掀開被褥,只見被褥下面的木板不知何時破了口等同紙人大小的破洞。
小紙人直接跳了下去,落在地面上,紙人如同氣球一般上下飄了兩下,隨後一搖一晃地走到床底的牆角,那裡有一個小手臂粗的老鼠洞,徑直走進去。
不知晃悠了多久,前方終有一絲微弱的光亮,小紙人兒一走出洞口,就被一隻手拿到手中,細細打量起來。
手的主人是個面相白淨的青年,一身黑色衣裳。
“ 哎——真不容易啊。” 青年忍不住感慨道。
要知道在司天監眾多‘鳥兒’的眼皮底下做這等事情簡直堪稱是膽大包天,好在他的炁跟手段都不同於常人,要不然估計只能鎩羽而歸。
輿鬼部在江湖、民間的名聲可不好,‘鳥兒’就是其野稱,畢竟頭頂上壓著這麼大的情報組織,任誰都會感覺到不自在!
再者說不是所有門派都可以清心寡慾的躲在深山老林,大部分都要入世,這樣就少不了跟輿鬼打交道。
青年從懷裡掏出一個專門的瓷瓶,紙人看了一眼青年,目光中竟隱隱鄙視了一下,隨後跳入瓶口。
濃郁的草木清香剛剛升起就被一個瓶塞給堵住了。
青年小聲地自語道:“ 搞定!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