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陽一陣頭大,自從出了城門他就發現有人跟在他身後,後面才發現是嶽清水,偏偏還沒辦法甩掉他。
正如李羨所瞭解的他這人就喜歡把事情裝在心裡,總喜歡自己一個人兜著,偏偏自他行走江湖時,實力已經極為高強,一直以來順風順水,江湖上不管是誰,看在純陽宮的面子亦或者是看在他實力的份上都會禮讓三分。
這也就造成呂陽某些‘社會經驗’上 有所不足,常人接觸呂陽早就被他頭上的一連串光環給震住了!純陽宮掌教的弟子、年輕一輩第一人,自然對呂陽說的話言聽計從,當然也就不會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在撒謊,可對於瞭解、熟悉他的人來說,那就……嘖嘖。
“哎——” 呂陽無奈了,只能坦言道:“好吧……好吧……我說!”
“ 哼!”
嶽清水一聲驕傲的冷哼,帶著得勝歸來的氣勢。
呂陽輕聲道:“ 其實塗君沒有死。”
嶽清水點點頭,他對這點早有猜測,要不然呂陽離開的時候他就不會偷偷追上來。
不過他倒是有另一番疑問,直接就問出口了:“ 那你為什麼要騙那個王員外?”
這個問題,問的呂陽一陣無言。
袖袍下的手微微攥緊,最後深深嘆了口氣。
“ 人最怕的就是失去希望,那晚我見到他,他的眼神裡只有入骨的仇恨,看不出對這世間還有所希冀,對於他來說支撐他的就是一股氣,如果這股氣不散,王員外就不會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隨即又自嘲一笑:
“ 一夜白頭,他把一切都壓在了那天晚上,跟塗君打鬥的時候不是出現幾名合一境的武者嗎,我看見了他的眼神,還有李將軍急匆匆地趕來後那一番話語,估計王員外許了不少利,他將一切都壓上了。
“ 我……我……我看見他的眼神,心有不忍,就擅自主張給了他一個‘希望’。”
挺拔的身軀在此刻似乎矮了不少。
嶽清水張了張嘴巴,眼睛一轉,看見一塊還算高的巨石,直接拉著呂陽走過去,邊走邊說:“ 站著不累嗎?坐下來說。”
呂陽還在自我譴責當中,被嶽清水拉著袖袍稀裡糊塗地跟著走。
兩人並肩坐一塊,龍淵劍被放在一旁。
“ 行啦,既然他沒死……那麼我們就繼續找到他,殺掉他不就好了,省的這個禍害再去禍害更多無辜的人,到時候殺掉,那麼也不算騙王員外。”
呂陽扭頭看向嶽清水,眨了眨眼睛。似乎好像有道理啊!
“ 那你說說塗君到底是怎麼回事?跟你打的塗君到底是誰?” 這才是嶽清水最關心的問題。
走出情緒的呂陽恢復了往常的模樣,輕聲道:
“ 那晚跟我戰鬥的是……可以說是塗君也不是塗君,真實身份應該是另外一名天鬼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