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馨就吃了半碗飯,喝了一碗湯,就說了聲吃飽了道了一聲歉起身離座,走向了衛生間進行洗漱;
劉金陽一邊啃著羊腿一邊哼哼著:“她最近是越來越奇怪了啊。”
王紅嘆了口氣,她和雨馨的情況類似,但是選擇,卻不一樣,她已經選擇了割捨這段感情進入門裡面,去追求更高的東西,而雨馨,顯然還在搖擺不定,甚至王紅覺得,雨馨已經偏向了不進門留下來了。
為了一箇中學時的感情,放棄門的誘惑,放棄追求真實存在的誘惑,這對於在座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最近心情不好,我們得理解,來,我們吃我們的,別浪費我做的這一桌子菜啊。”苟泥土招呼道,然後對坐在那裡像小姑娘似的北月和鄒夢軒招了招手,“怎麼,一個個都不吃啊,苟哥做的菜很難吃?”
“不不不,很好吃。”
“真的很好吃。”
北約和鄒夢軒馬上低下頭開始拼命扒飯,倆五年後呼風喚雨帶著沒落東方圈子和鼎盛西方圈子抗爭的中流砥柱般的人物此時在桌上跟個小受似地。
…………
雨馨從衛生間裡出來,應該是洗了臉,髮絲尾端溼漉漉的,卻更顯一種出水芙蓉的氣質,她走過了客廳,推開了一個房間門,走了進去,房門自動閉合。
趙鑄站在門口,閉上眼,然後向前邁步,門,對於趙鑄來說是無形的,因為這一切,都是記憶畫面,而趙鑄並不屬於這個記憶畫面之中,所以,他直接穿過了門。
裡面。一片漆黑,卻有瑩瑩的光火閃爍,顯得很是不真實,這不是屋子裡本來就一片漆黑的原因。而是這裡的記憶畫面,本身就顯得很是虛幻。
趙鑄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是尋著那點點光輝,他主動靠近了那裡,走得近了。那裡的畫面就變得比之前稍微清晰了一點,可以看見一個女人的輪廓坐在書桌前,似乎是在看著什麼東西。
女人,應該是雨馨,但是趙鑄哪怕是靠得再近也是看不清楚,倒是桌上雨馨看的東西,似乎能夠看得見一些。
把臉伸過去,藉著微弱的光芒,趙鑄幾乎是把臉貼在了書桌上了,才終於看清楚了究竟是什麼東西。是一個字帖,是一幅字。
“誰念西風獨自涼?
蕭蕭黃葉閉疏窗。
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
當時只道是尋常。”
這是一首納蘭容若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