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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趙鑄和克隆體的對決已經進入白熱化,甚至,克隆體的局面,已經在開始不斷地惡化了;
在現在,朱建平渾身上下,鮮血淋漓,一次次地和克隆體進行著廝殺,以一種近乎是白刃戰的野蠻方式,殘酷,冰冷,富有原始的氣息;
熊志奇的一雙手,已經瀕臨崩潰,但是虛空之中,始終有兩隻巨大的巴掌不停地落下,打得這片天空,都開始顫抖連連。
或許,對於哥仨來說,為什麼而戰,已經失去了一些意義,他們迷茫過,迷失過,也掙扎過,現在,他們或許本能地,只是想要重溫和享受當初一起戰鬥的感覺,哪怕時間不同,哪怕空間不同,但是他們可以感受到,他們正在一起應對著一個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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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恬恬還是坐在車子裡,戴著一副墨鏡;
此時的她,表情上無悲無喜,似乎心裡沒有任何的情緒波瀾,但是有時候,女人越是這樣,越是說明了她現在內心之中的一種驚濤駭浪。
一個拾荒者走到了這裡,在秦恬恬車對面的垃圾桶裡翻找著可以取出來的東西。
他很幸運,因為他找到了一份沒吃完就被丟在裡面的外賣,他開心地把外賣取出來,放在了地上,然後把身上的蛇皮袋子放在一邊。
緊接著,他在垃圾桶旁邊的小路上坐了下來,外賣攤開,又從一個破包裡取出了一個小罐頭,小罐頭裡面是醃大蒜,他取出一塊大蒜,剝開來,美美地開始吃了起來。
本來,秦恬恬沒有注意到那個拾荒者,因為她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太多,正如大部分人走路時,不會刻意地去觀察自己的腳下是否有螞蟻在移動一樣。
但是,秦恬恬看見拾荒者的手上,戴著一串東西,那是一串珠子,珠子裡,有一股她很熟悉的氣息,拾荒者的身體並不好,甚至,他還有先天性地心臟病,他能夠活到現在,並且不是在療養而是過著這樣子的一種艱苦生活的前提下,全靠那一串珠子的滋養。
本來在美滋滋地吃著飯的拾荒者忽然抬起頭,看見面前站著的美麗女人,有些驚愕和不知所措:
“對不起。”
拾荒者在秦恬恬面前有些自慚形穢。
“為什麼道歉。”秦恬恬問道。
拾荒者囁嚅了幾下,卻還是沒說話。
“這珠子,是誰送給你的。”秦恬恬問道。
“這……是俺一個朋友,算是朋友吧,送給俺的。”拾荒者看著珠子時,眼裡露出了一抹緬懷之色,“也就是隻見了一次面的朋友而已。”
“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跟我說了他的一些事情,他說他很難受,甚至,他說自己想死。”
“然後呢。”
“然後……然後俺就罵了他。”
“罵的什麼?”
“這……俺不記得了,他把他的事情告訴了俺,很玄乎,像是在說一樣,然後他說完了之後問俺信不信,俺說信了。你說他那時都想著去死了,俺可不得什麼話都順著他麼,俺要是說不信,他就直接跳下河尋短見咋辦。他就算是說他是天王老子,俺也得跪下來給他先磕個頭不是。”
“你不記得你罵了他什麼?”
“是的,俺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