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不停響起的喇叭聲,完全被朱建平無視,他的目光,此時變得很是空洞,一切的一切,似乎在他眼中都開始被過濾掉了,少頃,朱建平重新發動了電瓶車,離開了十字路口;
有大事情在發生著,但是朱建平還是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把花送給了客人收取了簽名票據後,朱建平又重新來到了小區門口,上了自己的電瓶車。
小區門口有一個保安室,但是此時保安室裡只有一個女人站在那裡,雖然最近幾年流行起女保安的配置,但是顯然,這個女人不是保安。
女人在看著朱建平,朱建平也在看著這個女人。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刻鐘時間。
女人的身形在保安室內消失,出現在了街口,繼續盯著朱建平。
這是一種監視,一種明明白白的監視。
朱建平此時心態卻是一種難得的平靜,興許,自從他回來之後,心態就早就和當初不一樣了,換做是以前的他,自己的前女友和她的丈夫,肯定會被他蹂躪致死!
而現在,在明知道日本那邊在發生巨大變故的時候,他還是繼續送著自己的花。
朱建平開著電瓶車,原路返回。
一路上,女人不停地改變著自己的位置,不停地在一個接著一個的角落裡,看著朱建平。
一直到朱建平回到了花店,女人的身形才在朱建平的感知之中消失。
進了店裡,把收據給了秦恬恬,朱建平從冰箱裡取出了一罐可樂,蹲坐在花壇邊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土狗走到了朱建平身邊,趴在了地上。
秦恬恬還在拾掇著店裡的鮮花。
一個店裡,一男一女一狗,都顯得很是平常。
但是有句話,叫做好景不長。
喝完了這一罐可樂,朱建平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褲腿。
“秦姐,我有點事兒,先翹個班可以麼?”
“你去忙吧。”秦恬恬很好說話。
朱建平點了點頭,推開了店門,然而,土狗卻過來,咬住了朱建平的褲腿,顯然,土狗不願意朱建平在此時出去。
朱建平愣了一下,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堅定地邁出了自己的步子,土狗也沒有繼續執拗下去,而是趴在了地上,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朱建平從自己的視線之中漸漸地模糊。
朱建平的身形,化作了一道血光,直接衝上了雲霄,並且向東而去,然而,他並沒有飛行多久,前方,就出現了一個站在雲端中的女人。
“什麼時候,老鼠不乖乖躲在洞裡面,開始過街了?”
血霧凝聚出了朱建平的身形,他本來身穿的休閒服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色的夜禮服,顯得很是貴氣逼人,卻也帶著一抹深邃的妖異,吸血鬼的瞳孔內,綻放出的是一種懾人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