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本就是趙鑄。
一日為佛,終生為佛!
昔日,地球上一個苦行僧,曾經對趙鑄兩次跪拜,第一次高呼:“我佛慈悲。”第二次高呼“為我佛歸來喝!”
那個人,趙鑄看得很透徹,他沒有佛法,沒有修為,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苦行僧,但是卻開了慧根。
他能看見佛,能夠參拜佛,是他的榮耀,也是一生渴求,比起其他一心李佛的僧侶來說,他是幸運的,一生得見真佛兩次,這是誰也修不來的大機緣。
可能,見到兩次趙鑄,見到兩次真佛,他,還是他,還是必須得繼續過著苦行僧的生活,還是得靠化緣吃飯,餓了,甚至得再去翻翻垃圾桶,依舊穿著破舊的百衲衣,過著風餐露宿的生活,於他生活狀態,沒有絲毫改變,但是於內心而言,則是一種大滿足。
趙鑄此時腦海中,想的,就是那個僧人。
趙鑄閉上了眼,佛也閉上了眼。
“你不是我的佛。”趙鑄開口道。
“我是你的佛。”佛開口道。
“我佛,有鬼面。”趙鑄說道。
“我亦有鬼面。”佛回答道。
趙鑄點了點頭,緩緩又睜開了眼。
在他面前的,是一尊鬼面佛,鬼面佛雙手合十,於趙鑄行禮。
趙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伸手,
鬼面佛也伸手,放在了趙鑄的掌心之中,
一人一佛,於剎那間融合。
趙鑄左眼是月輪,右眼,則是幻化出了鬼面佛。
“體魄,重塑!”
青蛇之力帶來一種磅礴的力量,並且於趙鑄身上顯露而出,一條帶著雍容華貴氣息的青蛇圖騰出現在了趙鑄的胸膛位置,帶著桀驁,帶著矜持,帶著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出來的妖異。
當光圈散去,當一切平靜,當佛不見,當青蛇斂去,甚至是連窗外的星雲群也因為天即將變亮而變得有些模糊時,趙鑄終於緩緩從病床上坐了下來。
輕輕地摘去自己身上的繃帶好,脫去了自己的病號服。
趙鑄記得,張蕙蘭把自己的軍服放在了病房的衣櫃裡,這是一種風俗,病人在病房內,肯定保留一套平時穿的衣服,寓意著早日康復。
趙鑄換上了自己的軍服,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將釦子系起來。
忽然間,趙鑄腦海中有浮現出了一條思緒,那就是波文忽然來殺自己,到底觸發了什麼東西,對自己,對霍惑惑,對背後的苟泥土,等等這些人,都造成了怎樣的一種影響?
一些東西,苟泥土應該能夠看得到,那麼,有些什麼,是他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