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鑄現在已經制造出了一個思維定點,那就是崔勇,再讓大家所有人圍繞著這個思維定點去思索,這樣子就能夠從雜七雜八的思緒裡解放出來。
甚至,其中還有一點潛意識地暗示在裡面,連長都已經拿槍指著崔勇了,大家心裡不管怎麼樣,都會出現一種就是崔勇放炸彈的意識在裡頭,到時候做出的證詞以及想法也會向這邊去靠攏,甚至會出現一些程度的腦補。
對於心理方面的運用和掌控,趙鑄玩得那叫一個爐火純青,而且趙鑄也沒有冤枉人,只是他的方法不能說出來也不能寫入報告而已,否則自己估計立馬被當作天界奸細。
徐大成、鄭融和吳鵬都去了各自排那裡去檢視,隨後看向趙鑄,示意自己這邊已經布控完畢。
當趙鑄喊話下來後,第一輛卡車邊上和第二輛卡車邊上以及第三輛卡車邊上都有人舉手。
“報告,崔勇來過我這裡。”
“報告,崔勇來過我這裡。”
“報告,崔勇也來過我這裡。”
“喲,你的位置到底應該在哪裡呢?”趙鑄的槍托輕輕地敲在崔勇的頭上,“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連長,這個當不成證據的。”崔勇依舊顯得很鎮定,“我去找弟兄們聊聊天,腿站麻了活動一下,不可以麼?”
其實,現在周圍士兵看著崔勇的目光已經不一樣了,這個藉口,他們是不相信的,部隊有部隊的規矩,這個連隊的規矩更重要一些,平日裡是執行特殊保護任務,一些可能在其他連隊裡有點形同虛設的條令在這裡還是被遵守著,尤其是在布控時,你可以嚼口香糖可以來回踱步,但是不可能離開自己的警戒區域,不可能離開自己的班所在範圍;
像崔勇這種從第一輛卡車閒逛到第三輛卡車那裡的事情,不可能在這個連隊裡發生,當下就有不少人帶著憤怒的目光看著崔勇了,你他媽要死沒關係,但是為什麼要帶著大家一起去死!
“哦,我說過我要找證據了麼?我又不是開法庭,也不是什麼法官。”
趙鑄一腳揣在了崔勇的小腿上,崔勇發出了一聲悶哼,整個人跪了下來。
“連長,你這樣,我可不服,我要向軍紀官投訴你。”
“好啊,老子讓你投訴啊。”趙鑄一槍托砸下去,崔勇當即栽倒在地,等抬起頭時,鮮血已經流了出來,“孰是孰非,大家心裡都應該清楚了吧,崔勇那個班的班長,出列!”
一個士兵跨出兩步走出來。
“報告!”
“他家裡有什麼人沒有?”趙鑄問道。
“報告,他是蘇州人,家裡有父母和一個妹妹。”
“哦,好,有家人啊,那就不怕了,老子就怕你是一個孤家寡人,我就還真的不好辦了。”
趙鑄一腳踩在了崔勇的肩膀上,讓他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