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不是活人,因為趙鑄看見和尚的眼眸之中充斥著一種死氣,身體的面板也泛著青光,並且,從床下爬出來的和尚並沒有按照趙鑄預想中的那樣對自己出手攻擊,而是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床邊。
龍袍女人這時候才坐了下來,伸腳,踩著和尚的後背下了床,很是從容地站在了趙鑄面前。
“朕在這裡沉睡,你為何要來攪了朕的清靜。”
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種屬於帝皇的威嚴,但是很明顯,對趙鑄,她還是有著一點客氣的,顯然,她對趙鑄也是有著一種忌憚之意。
趙鑄撥出一口氣,笑了笑,“大媽,你這可不是老老實實睡覺的感覺。”
如果這龍袍女人真的是在老老實實睡覺,沒做其他事情,趙鑄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事實上如果不是趙鑄來到這裡,這個女人催發出了旱魃,一旦旱魃破土而出,就是一場巨大的災情。
和尚還是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一個忠誠的奴才,這個和尚,應該也是歷史上挺有名氣的一個人物,還擔任過白馬寺的主持,但是他最大的任務就是陪女皇睡覺,是女皇的一個面首。
趙鑄的不敬言語,並沒有讓龍袍女人生氣,女人伸出手,掌心之中並無他物,但是很快,一顆肉芽自其掌心之中生長而出,肉芽長出來後並沒有變成植物,而是直接變成了一顆肉瘤,看起來鼓鼓囊囊的,很是噁心。
並且,肉囊還是在不停地蠕動著。
趙鑄眼睛盯著這個肉囊,肉囊內傳出了一種很可怕的氣息,彷彿是一隻蟄伏著的兇獸,正在一步步甦醒,同時一股接著一股精純到令人髮指的凶氣正在不斷地隨著肉囊地鼓動而釋放出來,這個,才是這裡有著如此濃郁凶氣的罪魁禍首!
土狗伸出爪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看起來是很討厭這種味道。
“不安分的,不是朕,而是它。”
龍袍女人開口道,同時,她另一隻手開始輕輕地揉捏著肉囊,肉囊不斷地回應著,像是一個正在被大人逗弄著的嬰兒,“它已經越來越不受我控制了,所以,我想讓你下來,把這個交給你,而我,將會重新選擇一個更隱秘的地方,繼續沉睡。
當初有個姓鄒的人,在我上面留下了那具殭屍,說是幫我暫時吸收它散發出來的凶氣,然後說他已經沒有時間來處理這件事了,叫我再等一會兒,說不用多久就會有人過來的,他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你吧。”
鄒夢軒那時確實是沒有時間了,他自己都知道自己估計要隕落在下一個任務世界之中,自然是沒有精力來處理這個事情,只能做了一些拖延時間的安排。
趙鑄點了點頭,“給我。”
龍袍女人臉上出現了一抹厲色,然後直接伸手,把自己掌心之中的這個肉瘤給拽了下來,倒是沒有出現什麼血肉分離的噁心一幕,只是肉瘤不停地在顫抖,顯得很是憤怒和緊張,然後,這顆肉瘤就被丟到了趙鑄這邊。
趙鑄將紫金袈裟取出來,直接把肉瘤用紫金袈裟給包裹住,紫金袈裟自身就是一件極品佛器,用它來暫時鎮壓這顆肉瘤,顯然是很好的選擇。
“好了,在我面前,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消失。”趙鑄對著龍袍女子說道。
龍袍女子臉上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道:“在朕繼續沉睡之前,朕想去上面,到朕的花花江山那裡,看一看。”
趙鑄聳了聳肩,“大媽,你認為,這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