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則是若有皇帝為難,那麼哥兒姐兒的親事變成了麻煩,有哪些好的姐兒肯嫁給林家的哥兒,又有哪些高門的能夠迎娶林家的姐兒,恐怕連門當戶對都做不到。”
“如若林家得罪陛下,陛下不會給林家提供任何的辯白的機會,據我所知的林家三項經濟來源,基本要憑藉官府給予一定的憑證,若這些憑證都斷了,恐怕林家也不會屹立在揚州。”
徐思夜緩緩說出的這三條,林耀洪則是越聽越心驚,若說第一條對他毫無大礙的話,第二三條重重的敲擊在了自己的心上,按照徐思夜這個說法,若是被被皇帝詬病,自己多年的努力都要化為泡影,也就是林家也會被落空。
“侄女婿說笑了,若是林家有難,侄女婿難道會不顧不成,即使不說林家自己有了虧空,便是有那起子小人之心的誣陷,我想侄女婿也不會坐視不管,否則你家大娘子豈不是落個不好的孃家。”
許思夜心中一想林耀洪果然是老狐狸,自己將利害關係說清,他便扯上徐家來,這倒是讓自己有了幾分為難,可是今日自己有備而來,怎會輕易罷休。
“你侄女小產之後便臥病在床,對於林家發生的一切,都不知道,在他為臥病在床之前,恐怕所兼顧的與林家的鹽引茶葉這些關係不大,只要我在其中稍微運作一番,那她便清清白白的。”
林耀洪聽見徐思夜說出這番話,並知道他將一切都謀劃好了,今日前來若得不到一個說法,怕是,沒有自己的好處,如今便只能將娟兒把罪過全部擔下來,忙厲聲呵斥道。
“娟兒,你可聽見了這些話,若你真的做了這些事兒,快快的認了下來,倘若執迷不悟,破壞林徐兩家家的情誼,那麼即便是你爹孃來了,也沒有人能夠保住你。”
娟兒一聽這話,大哭起來,想當初的林耀洪非但要了自己,並且許給了自己孃家很多金銀珠寶,自己才狠下一條心去徐家,現在是事發,想著讓自己出去頂罪。
娟兒聽見那話便大哭起來,“我…我不是故意要傷害姑娘的,只是姑娘,把我壓的握緊,喘不過氣來,所以一時錯了心才陷害姑娘,主君…主君林三老爺饒命。”
林耀洪聽見娟兒的這一番話,心中思索著娟兒倒是個好樣的,將一切事情都大包大攬在自己身上,虧的鹽引沒有被查出來,這樣一來自己倒也沒有把柄落在徐思夜手裡。
“你既然承認了,那便只能找人丫子把你發賣了,你既是姑娘的陪嫁,便是我徐府的人,我徐府是斷斷容不得你這樣的人。”
徐思夜眉頭一挑,心雖然清楚,娟兒是被林耀洪挑撥的,卻又無可奈何,不由再生一計。
“既然林家的鹽引沒有虧空便好,我前幾日去陸家做客,便聽說一個臨安來的商人購進了大量的鹽引,私心想著若是查出來是從誰家買的,賣給鹽引的那家想必也會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