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塞北邊疆,茫茫戈壁放眼望去,漫天黃沙平地捲起。
金戈鐵馬,喧囂聲,鐵騎拉動韁繩披著盔甲戰馬肆意馳騁。
大風起,狂沙肆虐,一道雄壯的身影從黃沙之中慢慢顯露出來,他一手拎著長槍,胯下一皮踏雪烏騅,面板因為常年暴曬,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
他面容粗狂,但雙目炯炯有神。
他揮舞起長槍,槍尖所指之處,皆是屍首。
“這裡是天元國的邊境,爾等若是再敢觸犯,休怪我手中長槍無眼!”李撤手握韁繩,手中長槍用力一甩,槍尖的血液被其揮出,一連數十米。
邊境是天元國與神武國交接之處,兩國一直僵持不下,雖是沒有爆發什麼大的鬥爭,但是小摩擦卻是遲遲不斷,而李撤也是十四歲便遠上邊境,提一杆龍槍,所向睥睨,被神武國將士封為軍神。
回到營帳之中,李撤脫下盔甲,換上一身布衣,還未休息,外面便有一斥候快速走了進來,見到李撤,連忙在其五米之外單膝跪了下來。
“稟將軍,天元城傳來密函!”斥候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雙手呈上。
李撤接過信件,便揮手示意讓斥候出去,自己做坐在桌案前,將信封拆開,裡面是一張宣紙,上面寫著一段話。
【朔望朝參之際,立新君,速歸!】
“父王要退位了?要立新王?是誰?我還是李默?”李撤將信封放在油燈之上將其點燃,自己則是陷入了沉思。
他十四歲便率軍前往了邊境,在這裡足足守了五年之久,不曾回去過一次,物資全都靠著官道送往這裡,論歸屬感,遠在天邊的天元城王宮與金戈鐵壁的邊境,二者李撤選擇後者,只不過這封密函的意思是希望自己回去,要自己與自己的兄長搶君王之位嗎?
李撤對此嗤之以鼻,他對王位沒有任何興趣,不過既然來信了,他這常年不歸的浪子也是時候回去看一看了。
所念至此,李撤對著賬外喊道:“來人!”
“末將在,將軍所謂何事?”很快從賬外走進來一人,身披這盔甲,走路時盔甲碰撞發出哐當的聲音。
李撤看著臺下之人說道:“我近日需要會京城一趟,這裡的大小事務就全權交由你負責了,切莫辜負了我的信任。”
“啊?將軍要回京?”那將領顯得有些錯愕。
李撤則是沒好氣道:“只不過是回去看看而已,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只是末將跟隨你征戰這麼多年,還從未見你回去過,這次回去所謂何事啊?”
“回去看看父親,嗯,還有自己的兄長。”李撤想了想說道。
“我離開之後,若是有宵小敢過來觸犯邊境,直接殺了,不用留活口明白了嗎?”李撤說這話時殺意凌然,那是多年征戰,手上沾染了無數血腥才會凝聚而成的殺氣。
“屬下明白了!”感受到李撤的滔天殺意,那將領也是有些畏懼,低著頭,不敢直視。
“你先退下吧,我收拾一下,馬上就走。”李撤揮了揮手,將其趕了出去,自己則開始著手準備離去的物品,從邊境騎馬,緊趕慢趕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而那個時候,也即將開始朔望朝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