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駙馬吳秉坐著馬車,匆匆而來。
他如此急切,並非因為證人的緣故,而是聽說了這裡的慘案。
一家婦孺,竟皆遭殺戮,令其憤怒。
而恰巧,這柳家曾經的主人,又是他認識之人。
當初因為衛太子的事情,這柳家主人無辜受到牽連,家中男丁皆被斬首,本就悽慘。
沒想到只餘下的這一雙孤兒寡母,現在竟然慘死。
他心中悲憤至極。
當手下稟報駙馬來到時,那一臉陰沉的廷尉丞王閆,立刻滿臉堆笑,迎了上去。
“吳老,實在抱歉,勞煩你跑上一趟。實在是這嫌犯不肯招供,本官無奈之舉。”
王閆的態度很恭敬。
吳秉的目光,卻沒有看向他,也沒有看向屋裡的其他人,而是看向了那四具被放下來正在檢驗的屍體,滿臉憤怒。
王閆不敢再說話。
片刻後,清月樓的羽聽雪和另外五名女子,也被帶了過來。
王閆目光冷厲地掃了她們一眼,然後指著衛言道:“你們昨晚可曾見過這名少年?”
羽聽雪看了衛言一眼,點頭道:“回稟大人,妾身見過。”
那另外五名女子,皆猶豫了一下,方點頭。
“何時?說清楚!”
王閆喝道。
其他五名女子皆道:“大概是子時。”
羽聽雪卻道:“從亥時到今早辰時,皆看見。”
王閆聞言冷笑一聲,招呼那另外五名女子道:“你們來後面,本官要分開審問!”
隨即,帶著另外五名女子離開。
衛言對著羽聽雪拱了拱手,表示感謝。
羽聽雪卻是臉色發白,目光看向了那四具屍體。
不多時,王閆帶著那五名女子返回,滿臉冷笑地看著羽聽雪道:“聽雪姑娘,本官再問你一句,從昨晚亥時到今早辰時,你都看見衛言了嗎?”
羽聽雪低頭道:“是的,大人。”
王閆陰冷一笑,走近了她,目光森寒地盯著她道:“這麼說,你昨晚一夜都沒有睡覺,一直盯著他,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