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是許褚,金刀闊馬,往曹操身後一站,今天他的角色是保鏢。
董承和曹植來了,董承作為接待使團的主官,於禮儀處也要來的。
曹植卻沒有座位,只好站在了許褚身旁。
曹操還有些疑惑,樓下有你的位置,你跑樓上來幹什麼?
曹植的心思都在甄宓身上,一上樓,眼睛就離不開了,哪裡看到了曹操的不滿。
甄宓悄然間看了曹植一眼,此人長相俊郎,也頗為有禮,眼神痴痴,卻沒有邪念。
此人是曹操的兒子,還能有此素養,比那個掉進她浴桶裡的登徒子要強上太多了。
甄宓對著曹植微微一笑。
就是這一笑,曹植只覺得頭腦眩暈,壓抑著靈感的那一層薄膜,上面出現了無數裂痕。
裂痕隨時都會破解,傳世之作隨時都要捻來!
還有幾位許昌曹氏和夏侯氏的長輩,一大桌只有十數人,在曹操的左手邊還空著兩個位置。
“官人,本來吾右手側的位置是你的,可既然你認了劉玄德為兄長,那麼總不能讓你在他之上,左手的位置就委屈你了!”
曹操暗自感慨,幸虧前些日子青梅煮酒論英雄,也沒有小看了劉備,劉備坐在這裡,也不算辱沒了自己。
一隊數千人的將士把街道空地圍了起來,夏侯惇身穿鎧甲,提著兵器,騎著高頭大馬,在街道深處緩緩而來。
夏侯惇原本就長相醜陋兇惡,現在又瞎了一隻眼睛,為了今天的挑戰,他甚至沒有戴著眼罩。
那一隻空洞的眼眶,讓人禁不住渾身發寒。
誰也想不到,一位征戰沙場的大將,他的殺意不是那麼狂暴強烈,反而冷漠如冰。
夏侯惇來到迎賓樓下,抬頭用那一隻獨眼,看向了曹操,“主公,末將夏侯有甲在身,無法下馬行禮!”
開口間,殺意更是凜然。
夏侯惇的不下馬是對的,自從昨天開始……不,應該說自從扣下了那一隻眼睛開始,他就一直在積蓄殺意。
此時若是下了馬,彎了腰,那股殺意恐怕會失去控制。
曹操一言不發,只是揮了揮手,隨後轉頭看向街道的另一頭。
秦朗身穿長衫,緩緩走來。
既沒有戰馬,亦沒有兵器,不但不像是來決鬥場的,反而像是讀書人要出城踏青郊遊。
夏侯惇猛地一拽韁繩,大吼道:“秦朗,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