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廬中,蕭瑀面色不悅,看著雲天閣。
雲天閣耷拉著腦袋,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引他參加天驕戰,這是我們達成一致的,蠱惑他去玄女閣,這本不是你我商議的結果。”
雲天閣抬起頭,糾結道:“師兄,玄女閣掌教,與我相交莫逆。”
“哼!”蕭瑀冷笑道:“草廬處世公允,不然如何能保持現在的地位?玄女閣有難,此乃天數,你強行讓外力介入,結果不一定是好的。”
“總不會更差!”雲天閣梗著脖子道:“帝子東來,直指玄女,那東皇璟燁做了縮頭烏龜,金烏門掌教也不敢出頭,玄女閣掌教獨木難支,秦墟去了,縱然結果不會改變,總會噁心一下。”
蕭瑀嘆了口氣,淡然道:“師弟,好自為之吧。”
雲天閣沉默,知道蕭瑀預設了此事,躬身施禮道:“此事過後,自當在祖師堂思過。”
秦墟好不容易讓老漢把話題扭轉了過來,終於得知了玄女閣的方位,便道謝離去。
老漢依舊在低頭絮絮叨叨,追憶自己的輝煌過往。
嘯白的速度很快,在前面奔騰跳躍,時而騰空飛行。
但是秦墟總能寸步不離的跟著,他緩步而行,如同散步一般。
不多時,面前出現一條大江,大將奔騰,煙波盪漾,彷彿是一條巨龍仰臥在大地上,兩岸呈現出的青綠色,清楚地勾畫出大江偉岸的身軀。江面上白帆點點,船隻順流而下,略帶黃色的江水,發出“嘩嘩”地吼叫。大江後浪推前浪,興波助瀾滾滾東流。江水一股股向江心流去,被堅硬的石頭擊回,翻起回頭浪,又和後面湧上的水浪相激,轟轟作響。
秦墟一眼就看到了江心之中,那一艘華麗巨大的畫舫,畫舫三層,雕樑畫棟,琴瑟奏鳴,輕歌曼舞。
一位丰神俊逸的少年側臥在床榻之上,目微眯,意甚愜。
秦墟不由皺了皺眉頭,眼前這人,數年前他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他還是一個瞎子。
天一門當代傳人,帝子!
帝子就是帝子,縱然是在江湖之中,依舊風采過人。
秦墟想了想,足尖一點,江水在足下掠過,瞬息間來到了畫舫之上。
弟子眉頭挑了挑,連眼睛都沒睜開,其餘之人,也是該奏樂奏樂,該跳舞跳舞,似乎畫舫上多了個人,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嘯白嗷嗚叫了一聲,叫聲淹沒在樂聲之中。
秦墟也不客氣,尋了個座位,自斟自飲,自得其樂。
吃飽喝足,秦墟徑自來到船頭,遍覽大江風光。
很湊巧的是,這艘畫舫的方向,與秦墟的方向沒有偏差。
過了一會,玄衣帝子起身,伸了個懶腰,來到船頭,與秦墟並肩。
“我見過你。”帝子輕笑道:“記得數年前,在大慶關,我與那大夏將軍有過一面之緣,你就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