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勳到達邊關的同時,老卒趕著破爛的馬車,進了大慶關。
大慶關,大夏與元初神朝接壤之處,中間隔了一道天波江。
數萬年前,大夏與元初在此鏖戰,大勝之後,夏帝宴請三軍將士,大慶十日,取名大慶關。
王勳來到了自己的大帳,把秦墟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皺著眉頭思索。
這一路上,他身上攜帶的各種丹藥、神藥之類,早早都用過了,卻只能治癒秦墟的外傷,骨骼四肢盡皆完好。
但是經脈、識海、丹田,這就不是丹藥所能起作用的來了。
普天之下,縱然是九大宗門之一的藥王谷,只怕也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王勳越發的頭疼了。
秦墟算起來,也是他的外甥,兩家有通家之好,交情深厚,如今秦家無虞,秦墟落得如此下場,他必然是要管的。
只是該怎麼辦呢?
正思索間,大帳外走進來一個人。
滿面風塵,面容枯槁,是一個老卒。
王勳眉頭皺了皺,他的大帳,可不是誰都能進的,擅入主帥營帳,那可是死罪。
“大膽!來人,拖出去砍了!”
兩個士兵衝了進來,環顧一週,把手伸向了床上的秦墟。
“大膽!”王勳鼻子都氣歪了,“那麼大個活人,沒看見嗎?”
兩個士兵委屈無比,這大帳除了您與床上這位,哪還有人?
自家主帥莫不是癔症了?
“別叫了,他們看不到老夫。”
王勳心中一驚,仔細打量一番,覺得有些面熟,卻又不敢確定。
打發了兩個士兵,王勳拱了拱手。
“請問前輩何人?”
老卒沒有理會他,徑自來到了床邊,連手都沒伸,就撇了撇嘴。
而後抬手,在眉心一捻,一道淡淡淼淼的光芒被他從眉心抽出,伸手拍在了秦墟眉心。
王勳雖然不知道老卒在幹啥,但是卻沒有阻止。
秦墟已經這樣了,這老卒看樣子也沒有殺人的打算。
情況就算是再壞,又能壞到哪兒去?
老卒拍了拍手,一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