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上人跡寥寥,略顯清冷。
偶有打傘的行人走過,都是行色匆匆。
細雨落下,街面的顏色都被染成黑色。
一把大黑傘在雨中撐開。
大黑傘下,是一對穿著粗布衣服的主僕。
寧缺身材稍高些。
桑桑需要用兩隻手將大黑傘舉得很高,才能擋住雨水不落在兩人的身上。
馬車上的陳凡。
有種莫名的心悸感。
陳凡身體裡藏匿無蹤的虛空小世界,竟有一種斬斷虛無,化虛為實的強烈撕裂感。
在大道中間,那雕刻著朱雀繪像巨大浮雕,猛然射出一道威懾。
打斷了陳凡身體的躁動。
大黑傘下的寧缺和桑桑也感受到了朱雀的肅殺。
兩人被壓在原地,渾身僵直不敢動彈。
陳凡的馬車,卻已經緩緩的走出了朱雀大街,脫離了那種狀態。
遠遠看去。
陳凡隱約看到了一片夜,和一隻巨大的火鳥。
是永夜和朱雀的對峙。
在長安城外的書院後山,還有一個夫子。
時間過了很久,直到風停雨歇,寧缺和桑桑才回過神來。
“少爺,剛才是怎麼回事?”桑桑的眼眸,陷入了一種迷茫狀態,彷彿什麼都沒有察覺。
寧缺說道:“我剛才看見,那隻鳥的眼睛亮了一下,還有,我看見一輛馬車走過去,馬車上的人,好像是……”
寧缺的記憶力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