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包廂厚重的門,裡面的鬼哭狼嚎和菸酒氣撲面而來。
舞臺上抓著話筒唱歌的和沙發上玩牌玩骰子的停了一瞬,抬頭看見是他,熱烈招呼一聲。
徐逸剛輸了一牌,懊惱地抓抓頭髮,看見季宴禮來了,上來勾肩搭背。
“唉,你今晚上怎麼先走了,不是讓你等我。”說完湊近聞了聞他的衣領:“喝酒了?”
季宴禮點點頭,撿了個空位坐下,鬆開襯衫兩粒扭,看起來頹喪淫奢。
徐逸來勁:“我靠,你去那種局居然喝酒了?什麼情況?”
季宴禮這人自立規矩,關係沒到那個份上,向來不喝酒,今兒破戒了?
徐逸眼珠一轉,丹鳳眼上挑,非要從他嘴裡撬出原因。
穿女僕裝的會所公主給季宴禮倒一杯全新的酒,他抓起杯沿喝了一口,自己心裡過了一道,悠悠然說:“盛情難卻。”
徐逸自然不信,但他興致缺缺,向來不會再多解釋:“得,來玩牌。”
然後徐逸連輸十幾局,差點連褲衩子都不剩,他一口乾了杯威士忌,摟過旁邊的陪酒公主,手在她滑膩的肩膀上捏了一道:“不玩了不玩了,今兒牌運不佳。”又問季宴禮:“你今天心情不好?怎麼贏我這麼用勁?”
今天牌桌上的季宴禮殺瘋了,全然沒有往日那種意興闌珊和好脾氣。
季宴禮後倚到沙發靠背上,揉一揉酸澀的眼睛,淡淡道:“最近缺錢,從你身上贏點。”
這話假了,徐逸可不會信,這世上誰都能說沒錢,只有他季少爺,雖不能說富可敵國,卻是他們之中最有錢有權勢的人,他隱約覺得今日季宴禮的煩躁和喝的那杯酒有關。
但他還是順著這話往下聊:“行,那明天去娛樂城,再贏點?”
陪酒公主已經倒了杯酒,坐到季宴禮身邊,身體曲線緊密貼著他的,幾乎半躺在他身上,聲音媚的能掐出水來:“季總,喝口潤潤嗓子。”
季宴禮低頭看她一眼,淺淺一笑,沒喝她敬酒,手貼合在女人纖薄的後脊骨上,慢條斯理的從上滑到腰肢,纖長的手指在腰際輾轉撫摸。突然玩鬧般回到她脊背,挑開女人吊帶裙下的內衣搭扣。
公主驚呼一聲,媚眼如絲,埋怨看他一眼,手緊緊捂住胸前,嬌嗔:“季總~”
季宴禮玩味看她一眼,拿了自己的酒杯喝了口。
這邊氛圍濃厚,絲毫沒注意到門再次被推開,手跨十幾萬名品包包的女人緩步走進來。
季宴禮抬眼看見女人纖長的小腿停在他眼前,往上是堪堪蓋住膝蓋的哪場大秀上的冬季新款羊絨小短裙,上身是配套的洋裝外套。
徐逸看見辛疏桐,鬆開旁邊抱著玩鬧的公主,替她拎包又拾了個位子給她:“你怎麼來了?”
辛疏桐沒回他,盯了眼坐在季宴禮旁邊只穿吊帶和超短裙的女人,看著她胡亂的扣上胸衣搭扣再落荒讓開位置,才坐在季宴禮身邊。
她端季宴禮的酒杯喝酒。
季宴禮歪頭看她一眼:“你怎麼來了?”
辛疏桐語氣不善:“我不來,你是不是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