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這一喊。整個現場都沸騰了。
一瞬間，幾乎所有的攝像頭都對準了托馬斯。所有的記者似乎都忘記了不遠處的那群恐怖分子，發瘋似的將話筒跟攝像頭伸向托馬斯。
“托馬斯先生，你會怎樣選擇呢？”
“托馬斯先生，你覺得自己的生命跟那兩百多位孩子的生命相比，哪一個更加重要呢？”
“托馬斯先生，你為什麼還不動手，那可是兩百多個孩子啊！”
“.…..”記者的話越來越尖銳。周圍的吃瓜群眾也在瘋狂的吶喊。在這一刻，哥譚的這個角落，似乎從來沒有被蘇源改變過又或者，蘇源這些年，僅僅是壓制了某些東西。在他離開之後，那些陰暗的，扭曲的罪惡，在一瞬間全部爆發了出來。
能夠‘名正言順’的催促一個平時只能仰望的大人物去死，這似乎激發了現場無數的記者，跟吃瓜群眾的某種黑暗慾望。他們興奮的翹首以盼，等待著托馬斯的回應。不用開口，他們臉上的表情寫著，你趕快去死。
而不遠處的小丑則是什麼都沒做，只是靜靜的望著眼前扭曲的一幕。臉上露出了一種高潮般的快感。似乎這種扭曲與混亂，就是他興奮點的來源。
托馬斯回頭望著不遠處的瑪莎，對方正瘋了似的想要衝過來。但是他的保鏢跟助理攔住了他。而身後，另一名保鏢則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托馬斯心神領會，回頭準備與小丑周旋。但是這時候，小丑突然間抬手，一槍打爆了最前面一個小姑娘的腦袋。
“你犯規了，托馬斯韋恩。你在試圖拖延時間，然後讓你的突擊隊強行攻進來。對你這種行為，我給你一點小小的警告。這是我們之間的遊戲，讓那些無關的人撤回去。記得，這個女孩是你害死的。如果你繼續堅持，會有更多的孩子倒在你的面前。”
托馬斯頓時愣住了。他想不明白，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突擊隊的動向，為什麼小丑會知道。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小丑其實也是猜的。這個人，雖然瘋，但是並不影響他的智商。他猜到了托馬斯不可能直接就這樣走進來。所以故意詐了一下。只不過，他詐人的手段，都是用人命作為籌碼的。
托馬斯再一次沉默了。他當然不會自殺。但是他僅僅猶豫了不到一分鐘，小丑再一次掏槍，殺死了另一個孩子。外面的警察已經按耐不住準備衝鋒了。但是那些孩子中，混雜著十幾個身上綁著炸彈的瘋子。
只要警察敢衝進來，小丑就敢啟動炸彈，確保警察一個活人都帶不出去。
“你費盡心思，就是想要殺了我？我們認識嗎？”托馬斯正色對著小丑說道。
“當然認識，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托馬斯韋恩。只不過你不認識我而已。說真的，你的時間不多了。十秒鐘之後，我就會再殺一個人。托馬斯韋恩，你的時代結束了。”
小丑用一種詠歎調，吟唱出了這最後一句。而這時候，托馬斯也終於撿起了地上的手槍。